高阶。黑衣的身份,谅也殊不简单。
再看宁允儿,衣裳整洁,玉容娇美,不像有过丝毫虐待。
黑衣人蓦然向地上注视。
高洋心中一紧。
万幸躲在铁栅栏前端,靠墙里侧。
视线若不拐弯,断然看他不到。
这座监牢拒禁虫蚁,漫说一只小爬蚁,就是跳蚤之类也决计不能。
高洋担心黑衣人不知真有发现,还是有所疑虑。
此际两人近在咫尺,变化别物,但须稍有波动,势必引来雷霆一击。
彷徨不决际。
好在黑衣人心血来潮一时,并不肯定。
手在宁允儿肩上拍拍,沉声道,“告诉里面那人,有没什么可以说,如果有价值,可以考虑留其一命。如果没有,三日后便是他的死期。”
听到这话,宁允儿吃惊,叫道,“师……”
黑衣人气息遽放遽收。
宁允儿的后续话语顿被憋了回去。
黑衣人道,“莫瞎喊,此处什么地方?咱们的关系切不可宣之于口。”
宁允儿问,“那我该喊你什么?”
黑衣人沉吟些许,“你叫我衙主吧……”
这番对答,高洋分外困惑。
师?
后面是什么?
师叔?师伯?师兄?抑或师傅,甚至师祖?
关子卖得教人捉急。
奇怪是,黑衣人与宁允儿既有师门关系,那么追求宁允儿的金腾亿又无大错,犯不着处死吧?
这时宁允儿用一种乞求的口吻,“衙主,就不能放过金腾亿吗?你与他师门有仇,那时他尚没出生,何况……”
黑衣人手一扬,“不必多说,他师门的宝器,号称日月凌空,委实辱我太甚,决计不可宽恕。”
“衙……”宁允儿欲待再说。
黑衣人不耐烦了。
“长辈间之事,你不知道太多……无须绕舌。有这闲工夫,不如想好如何劝说,让他想想有无值得我开恩的事情说一些出来。”
黑衣人固执己见,宁允儿无奈。
缓缓挪步,按嘱咐,打开牢门,走了进去。
两人说话并没压低音量。
金腾亿早就醒来。
望见宁允儿,露出一丝笑容,又见她完好无损,没受虐待,更是欣慰。
声音颤抖道,“允儿,你来了?”
“嗯……”
没来之前,宁允儿想得简单。金腾亿对她向是无有不允,但凡自己劝说,定会竭尽所能设法活下去。
不意目睹金腾亿的伤势,直觉死了都比活着好。
心下好生愧疚。
若非自己娇蛮发作,不可理喻地言道,非要斩杀几个镇反衙魔族出出恶气。
不慎被人发现,金腾亿毅然断后,又岂会失陷?
逃出生天的宁允儿自要设法解救。
几经辗转潜入军营,偏巧撞上黑衣人,捉了正着。
两人起初关在一起。
经黑衣人单独审问。
一番供述加详谈。
宁允儿才知,这个黑衣人非但是镇反衙的王阶衙主,还是自己的师祖。
也就是师傅的师傅。
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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