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儿宽敞,榕树下有张石桌,程显唤了人来伺候茶水,“我先去前头忙着,你若有事便找我。”
“多谢显爷。”她笑着福身,目送程显走出后院,才一屁股坐下。
杜怀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但他不是糊涂人。
“外甥女今日过来,可是有事?”
“不是什么大事,舅舅坐下说话吧。”她笑容和善,“就是想来问问,舅舅当年是用的什么法子脱了奴籍,可否为外甥女指条明路。”
杜怀山一听这话懵了,“我自来未入奴籍啊。”
原是当初杜家日子艰辛,舍不得儿子,只得把女儿杜芳娘卖进了言府为奴,后来芳娘在府里认了干娘,自己与主家签了死契,就没和杜家往来了。她一个下人的过往,哪有人会在意,便都以为芳娘是家生子,再后来不知与什么人生下了月牙儿,理所当然也成了家生子。
“我若要脱奴籍,可有别的法子?”沈清月眉头紧蹙。
杜怀山不敢敷衍她,仔细想过才答道:“除非……主家愿意给你销了奴籍,否则别无他法。”
听见这话,她深深叹了口气。
难道真要留在言府当姨娘,在深宅后院与人争宠?
方叹罢气,前头进来个伙计,把杜怀山喊走了。
时辰尚早,估摸着言珩的事情还没办完,沈清月想着等程显忙完了,再去问问他可有法子。ōцSцGê.cōм()
刚抿了口凉茶,听得身后一声动静。
沈清月扭头一看,竟是有人顺着墙头翻了进来,仔细瞧去,那人穿一身圆领衣袍,腰间佩着
美玉。
“世子爷?”
世子爷一惊,她坐那位置正巧让榕树挡住,他是匆忙之间翻进来的,还真未注意到,好在是
认识的人。
“嘘——”
待他走近了沈清月一打量,他袖口染了不少血渍,只是因着鸦青色的衣衫颜色,远瞧着不显
眼,当下大惊失色,“世子爷这是怎么了?”
“有人意图对爷不轨。”男子四下打量,这后院儿应当是什么铺子的仓库,全都上了锁,只
有一间是开着门的。
“是何人?我去叫人。”沈清月慌忙要去前头。
“这会儿可不行。”世子爷一把拉住她,“得先藏好了。”
说着便拉她进了那间开着门的屋子。
“为何?”
“你可听过一句话?”他环顾屋内,里面摆的都是货架,唯有个柜子看上去能藏人,“知道
的越多,死的越早。”
少年推开柜门,回头冲她笑了笑。
沈清月心里发毛,自来都听说宁远侯府的世子不是简单人物,这会儿才有实感。
“快些过来,若被人发现你,别怪爷害你丧了命。”他先钻了进去,招手示意她进来,“珩
弟不得跟爷拼命。”
“世子爷还有心思说笑。”沈清月抿唇,跟着躲进了柜子。
柜子狭小,勉强容下两人,门关上,二人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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