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故水道:“那女尸死了有好几日了,偏是失了右臂的……”
就说到此处了,留的话头倒是无限引人遐想的。
比方说,花三杀人,也是爱先砍掉人家右臂的。
花三蹙眉,“我若是杀了人,何至于这般遮遮掩掩的?”
念故水笑道:“你这坦坦荡荡的,好似杀人不是大恶的罪过一般。”
花三默一默,低头看桌面,不说话。隐约感觉苏木易将一双眼凝在她身上,都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念故水道:“我正是因为听见了那女尸没了右臂,才想着要去看一看。你猜,我去看了,看到了什么?”
花三不太想理他。
她拿捏不好方才念故水那番话是不是故意的,在苏尊面前明明白白说她的杀人事,一个苏地的尊主,若是计较起来,当场叫人将她砍了归罪也是可以的。
便有些小心翼翼,不理念故水。
谁知念故水倒是情绪高涨,自顾自答了,道:“我去看了,那女的死在头上的钝器击打伤,说是钝器,好像又没有那么坚硬,倒像是人的拳头砸出来的。那右臂也是死了多时之后才砍下来的,血早已流钝了,明显得很。”
花三平平“嗯”了一声,不太应答。
念故水偏挑眉笑问她道:“我说这位五庄的三姑娘,你就不想知道你是得罪了谁,叫人把这死人弄得像是你杀的么?”
花三又平平“嗯”了一声,答道:“不是很想知道。”
她一个跑江湖的,得罪过的人、结下过的仇怨多了去了,一桩桩一件件计较的话,怕写成的竹简能将没水湖给填了。
念故水叹道:“三儿,你能不能好好想一想,”
花三反问他,“那被杀的是江湖人还是黎明百姓?”
念故水一愣,道:“还不知道身份。”
花三又问:“她穿的是白衣么?拿着一柄镶青玉的剑的?”
念故水一皱眉,回想了,道:“确实是穿白衣的,手里头也确实拿着一柄剑,但有没有镶青玉……我可就没注意了。”
花三再问:“那剑鞘,可是银制的,这一点你总看了吧?”
念故水瞪大眼看她,“确是银制的!人真是你杀的么?”
连苏木易都直直看她。
花三气结,先是“哼”了一声,再是没好气道:“十六那日,江离洲带我在城西的茶馆听书,若那姑娘确是穿白衣又拿青玉银剑的,就是那日跟说书先生有了些争执的那个了。”
念故水奇道:“你如何得知?”
花三没了好脾气,道:“我让老鸦跟着她。老鸦后来抓了一块她的衣袖回来,上头有血,也不是老鸦的抓痕,倒像是流了许多血染上的。”
念故水问道:“你方才说,她跟一个说书先生起了争执,那说书先生如今在何处?”
花三默了一默,才道:“被人用剑杀死了。”
念故水一时语塞。
花三索性全盘与他说了:“我去找那说书的,在客栈一楼等着他,他在二楼房里被杀了,一剑割的喉,死得倒也是痛快。后来听说,那个白衣姑娘也是住那客栈的。我想,应该是那个白衣将说书的给杀了。”
念故水先问了其他,“你去找那说书的做什么?”
花三咬了咬牙,犹豫道:“去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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