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因为喜莲能读心,不必花四说话也能知晓花四心意,是以留了这天赋异禀的姑娘。
若是如此,是不是说花四那时候已经不能言了?
问了喜莲,喜莲看了一眼前头的魂魄身,点头答道:“四主自六月之后,便已不太有气力了,时好时坏,坏的时候整日昏睡,谁叫都不醒。”
花三想,若花四用了苏涣的长生肉,何至于此。
想到此便有些恨铁不成钢来。
三人行至庄内一连的九曲廊桥,花三想到歌浅碰到过的那个说是在花四院里的人,便问喜莲道:“四主院内可有一个大夫?”
喜莲道:“是有的,一个女大夫,四五十年纪了,医治四主多时不见好,昨天叫二主赶出去了。”
花三一蹙眉,道:“女大夫?没有一个男大夫么?或是方士?”
喜莲奇怪看她,惊奇道:“三主不知道么?二主说男子污浊,会影响四主生气,因此四主院里只有女子,连会功夫的庄仆都只能在院外,不能进到院里头的。”
花三似恍然大悟,倒是真想起了徐仙跟她说过这件事。
她那时候刚听了庄里头关于花锦郎与花四的流言蜚语,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听闻花锦郎不让男子近花四身旁,心里还有些奇怪的念头,只觉得恶心又龌龊。
看那喜莲的模样,花四院里必定真没有男子,那砍了歌浅头的和瞳怪大概真不在花四院里。若然,喜莲能读花四心,不论花四如何藏,喜莲必能知晓的。
花四的院中,只有花锦郎一个男子能出入……
花三问喜莲:“二主与四主在房中是起了什么争执,你可曾听到?”
喜莲摇头道:“二主叫我出去,我便去厨房看煎药,听到二主摔了房门出来,我跑出来看,就看到二主怒气冲冲地走了。”
怒气冲冲地走了,到恩将城去,找了一个女子。
花三想到此前叫喜莲听花锦郎在做什么,喜莲面红耳赤地说花锦郎正跟着一个姑娘。
花三心里顿时有了一个龌龊的推想,但看前头花四冰洁如玉的身影,又想到苏涣与她说过的李长安与花四的事情,不齿地呸呸了自己几声,轻扇了几下自己的脸。
廊桥走到尽头,右拐便是往花四院的路。
但花三眼见着花四直直往前行,并没有右拐的意思,叫了一声;“四主,你院子在那处。”
却不见花四有停,仍旧是直行。
直行是出庄的路,这深更半夜,出庄做什么?
花三又低声喊了一声花四,但那魂魄身不停下也不回身回应。
喜莲扯了一扯花三的袖子,怯怯与花三道:“三主,四主叫你跟着走就是了。”
花三心里有疑惑,想着难道花四的肉身已不在院中,到了庄外去了?但听喜莲方才所说,花四分明是死在自己院中的,谁那么大胆又无聊,将花四的肉身搬到庄外头去?
但转念一想,魂魄总能叫肉身引去的,跟着花四魂魄,必定不会出错。
便放心地跟上。
庄门也无人把守,三人顺利出了庄。
今夜不知为何,庄内安静得很,花三今夜只听过更夫走动打更,一路走来也没见其他人,心里疑惑更浓,疑心庄里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等到花四在前头停下,花三定睛一看。
她三人竟走到了相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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