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般滔滔不绝地涌入大脑。
“好...痛——！”
这是身体在这一时刻对大脑发送出的讯息，也是唯一能发送出的信息。
紧接着，一道轰雷般的震荡雷鸣从前方向四周压来。
疾驰扩散的速度甚至在爆发的那一瞬间发出音爆。
砰砰砰——！
沉闷厚重，直击胸膛。
大地皲裂，磐石激荡。
在场的所有人，所有柱，甚至连距离较远的灶门炭治郎都被震的血气翻涌，体内众多细小的血管齐齐爆裂，耳朵与眼角，沁出了鲜血。
脑袋昏厥的连站都站不稳。
视线根本无法跟上这道术扩散出的速度！
“哈——”
鬼舞辻无惨深舒一口气，将后拉的左腿重新回前并立在一起，俊朗的脸庞上重归淡漠的神情。
一排排的利齿斜绕在它的身躯之上，三层坚齿下，是一个血色的深渊巨口。
淡红色、鲜红色、黑红色同时组成了这个不停蠕动的狰狞。
它散发着热气与电弧，一开一合，在鬼舞辻无惨平静的面色下，缓缓闭合到了一起。
利齿与利齿之间的缝隙贴合，构成了鬼舞辻坚韧如钢的皮肤，那道深渊巨口，也渐渐隐没于其中。
血气，全是血气，包含着数千人，甚至数万人的血气。
这是现在，满脸鲜红泷川凌眼中所看到的事物。
身体，在刚才的广域式攻击变得紊乱，像是被麻痹，难以动弹。
泷川凌的视线紧紧汇聚到鬼舞辻无惨的身上，不敢挪开半分。
他知道，
除了自己以外...在场的其余九柱...都被打散了意识，现在性命堪忧。
“又是你，”鬼舞辻无惨冰冷的竖瞳望向泷川凌，“在场的所有柱，就只有你坚持的最久，因为什么？？”
“......”
泷川凌沉默不言，仍保持着那般警惕的眼神。
并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他无法说话。
在鬼舞辻无惨的这招之下，肌肉已经痉挛，大脑已经没有直接被震成傻子昏厥过去，已是万幸。
他的身体在麻痹状态下异常僵硬，只能保持现在的这种姿势，难以改变半分。
在场的柱，也只剩下他，能够保持站立的姿势。
“不过，也只有这种程度。”
鬼舞辻无惨细眯起眼，在它眼中，唯有那个呼吸法，使它无比在意。
那个男人的呼吸法，总是与一般的剑士不同。
“虽说呼吸法云云的，我早已不敢兴趣，”鬼舞辻无惨凝声说道，面色不善，“但只有那个家伙的呼吸法，格外不同。”
“至今，都阴魂不散！”
“不过，”鬼舞辻无惨话锋一转，语气不屑，“同样能使用的你，显然不在此列，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不可能只有这点程度。”
鬼舞辻无惨知道眼前的泷川凌动弹不得。
“也是，那种家伙怎么可能轻易出生在这世界上，他，简直就是违背常理的存在。”
“......”
泷川凌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居然能发出声音说话了，虽然很是僵硬：
“鬼舞辻......说是违背常理的存在......你也是一样的。”
“噢？你认为我是违背常理的？”
鬼舞辻无惨冷笑几声，“非人的生物本就是违背常理的存在，是无理的常理，但那家伙呢？以人类之躯达成那种至今无人能够企及的成就，他才是正正违背常理的存在。”
泷川凌抬了抬自己发僵发硬的手臂，竟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缓慢的恢复了。
“算了，都是些废话，”鬼舞辻无惨微微颔首，“我已经厌恶了你们的存在，还是早点死。”
说话间，数条管鞭，挥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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