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行针,似乎让它松动了一些。”
“你可曾用过内力逼迫它出来?”沈延玉不懂他们习武之人的门道,但是她也曾看过有人用内力逼出毒素。
沈琏摇了摇头:“我昨夜也试过,可只会让它潜得更深。”
“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运功了。我想,你运功,它只会反噬得更加厉害。”
突然,沈延玉想起了贺七郎,之前他误以为她是裴县令府衙的人,情绪十分激动,就生生呕了血。
她抬起眼看着沈琏,目光中带着一丝惊疑:“我想,这蛊虫一定是附着在人体血脉上,若是因为外力刺激加速血液的流动,只让它更加狂躁,从而加深蛊毒。”
沈延玉站了起来,不断地回想着这段时间的所遇到的病人,她喃喃低语:“若是如此,血才是关键。它既然会遇到刺激而深入,又会不会有什么办法可以暂时压制住它,让它停止活动……”
沈琏一直看着她,目光也露出笑意,阿玉果然聪明。
只是他胸口突然一阵刺痛,喉间发出轻微的闷声。他看了看旁边的沈延玉,抬起袖子掩在唇边。
他垂下手时,暗红色的袖袍上颜色加深了几分,不细看,却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阿玉,这里是你的房间,我在此多有不便,晚一些我再来找你。”沈琏站起身,将左手袖袍的里侧压紧。
他刚刚要转身出去,就被人扯住了袖子,沈延玉的脸色低沉几分,倔强地看着他。
“你刚刚才答应过我,不会离开的。”
她怎么会不知道,沈琏受了伤只会一个人躲起来。可她怕的,就是他总是如此,总是让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沈琏极力压着翻涌的气血,勉强开口,“我先出去,不会离开。”
可握着他袖子的手却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沈琏眉头微皱,突然弯腰捂住了心口。
“阿琏!”沈延玉急急地扶住了他,却只见他的嘴角全是血,淌在衣襟上,融进一片暗红色之中。
“我,我没事……”沈琏只觉得头有些昏沉,蛊虫啃噬着他的心脉,钻心的疼却让他还存着最后一丝意识。
这蛊虫,便是让人清醒着感受被啃噬的痛楚。
沈延玉将他扶到床榻上,也顾不得那么多,扒开了他胸前的衣服。只见他心口处的血管已经透着浅淡的黑色了。
她心里又急又气,若是她刚刚不拦住他,他肯定现在一个人忍着这噬心之痛了。
沈延玉压下心头的梗塞之感,施针为他护住心脉,又急忙将柜子里的药瓶拿出,将止疼的药喂他服下。
沈琏的额头全是细密的冷汗,青筋直跳,他胸口一阵起伏。死死地咬紧了牙关,嘴角还是不停地渗出鲜血。
沈延玉的手都在颤抖,眼前被泪水模糊,却还是费力地握紧了他的手。
床榻上的沈琏身子不停地颤抖着,喉头滚动,极力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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