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守株待兔的剿匪,他虽然只是辅助,甚至没在那些流言中留下名号,但每每回忆,他只觉得热血沸腾,有“大丈夫当如是也”之感。
太史慈实在很想跟去辽东。
但,母命难违。
“阿慈,耐心点,在家习武读书,快些长大。”杨信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亲昵,“等你成年,就来跟我吧!”
他忽然有些遗憾。
可惜,自己身上没带个草帽啥的,否则也能成就一段佳话。
……
骄阳正好,海风习习。
在太史慈恋恋不舍的目光中,众人挥手告别,数艘商船扬帆起航。
杨信远眺北方,享受着明媚阳光和温柔海风,心中不由自主,又冒出那个念头:“辽东真有良将?”
真的吗?我不信.JPG
……
辽东。
天寒地冻,北风呼号。
在一处不起眼的帐篷里,篝火熊熊,两人对面而坐,喝着酒。
这二人,都不像普通人。
一人眉宇坚毅,棱角分明,举手投足有上位者气度,似乎常年身居高位;另一人身量魁岸,体型虽偏瘦,但每一分肌都似蕴藏着爆炸性的力量,如同千锤百炼的铁锭,锋芒内敛。
而更为诡异的是,这高瘦一人,居然是没有脸的。
他五官模糊,似常年笼罩在薄薄云雾中,不见眉眼,不见口鼻,无面无相,所有表情皆不可见。
二人衣着简朴,喝的也是寻常劣酒,貌似普通。
但在玄菟郡,这二位可是大大的名人。
眉宇坚毅的男子,其原名为公孙豹,如今改名叫公
孙度,字升济。
至于这位无面之人,在汉家名声不显,在鲜卑、扶余、高句丽等外族耳中,其名则如雷贯耳!
——徐荣,字伯进。
“升济兄,你怎么回来了?”徐荣语气疑惑,“我记得,你升任冀州刺史才半年……那可是一方大员!”
“一方大员?”公孙度闻言,面露冷笑,“一方大员又如何?在朝廷中没有后台,还不是一样任人捏?”
他猛灌一口酒,愤愤不平:“你知我是如何被罢免的么?仅仅因为一个无头无尾的谣言!”
说到这,公孙度注意到什么,深深看了徐荣一眼:“你还没知天命?这怎么可能?以你的本领,五六年前就该知天命了……”
徐荣不见表情,坐姿却甚是从容,语气也十分淡定:“有人占了那个位置。”
“谁?”公孙度询问一句,恶狠狠,“我这就去宰了他!”
“好意心领了,但恐怕整个朝廷,还没几个人敢动他……”徐荣似乎笑了,淡然,“我想,那个人应当活不了几年了,我还能再等等。”
他似乎很有耐心。
“等什么等?”公孙度闻言,则愈发气愤,“你就是这样,一直不争,所以现在才只是个小小军候。你自己看看,那些护匈奴中郎将、乌桓校尉之流,本领和你相较,可是差远了!”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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