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掠而过,点点头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回玄委宫歇息。”
郗子兰不想他一来便要她走,双眸中顿时泪光盈盈,他竟是连和她共处一室都不愿了。
许青明白她心思,悄悄抚了抚她胳膊:“你身子不好,早些回去歇息吧。”
郗子兰深深望了谢爻一眼,转头对着许青一笑:“我在这里也帮不上忙。
正待转身,忽然想谢汋来,顿住脚步向帐中道:“三师兄,我明日再来看你。”
谢汋道:“小师妹照顾好自己。”
待郗子兰走出屏风,谢汋方撩开床帷幔。
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见到谢汋的惨状,连谢爻都微微蹙了蹙眉:“怎弄这样?”
夏侯俨将谢汋在凌虚派的遭遇简要说了一遍。
当说到那偃师宗传人用的是重玄正统六十四卦剑法时,他眉心的褶皱更深了些。
不等夏侯俨说完,谢爻已猜到他们叫他来的思,不过他只是看着堂弟了耳朵、糊满血污的半边脸,对夏侯俨的话不置一词。
静默有时,凌老终于沉不住气:“老夫的思是,那偃师宗传人神出鬼,手段诡谲,为以防万一……还请神君定夺。”
谢爻平日按辈分尊称他一声“师伯”,但昆仑君地位超然,遇上重要事务,老和掌也要听令于他。
谢爻点点头,淡漠地看了眼堂弟:“伸手。”
谢汋伸出伤痕累累的左臂。
谢爻将两指搭在他腕上,闭上双眼。
谢汋感到一股强大的灵力注入他经脉中,像是有人用一火烧得通红的利刃一寸寸割过他的经脉,翻开他的每一丝血肉。
不一会儿,他便疼得额头上冷汗直冒。
待谢爻将他经脉刮过两遍,他浑身已冷汗浸透,汗水和着血水流下来,令他越发狼狈。
谢爻皱了皱眉,眼中似有怜悯一闪而过,给他施了个净尘咒,然后向身旁的道僮道:“去清涵崖取我的伤药。”
众人这回过神来,他们一直在担心偃师宗的人对谢汋动了手脚,竟一人想到先替他疗伤,脸上有些尴尬。
谢爻并未流露出丝毫谴责之,只是向凌老淡淡道:“堂弟的每寸经脉我都已检查过,并未发现傀儡丝,凌老若是不放心,可以再查一遍。”
众人脸色微微一变,自谢氏兄弟入重玄后,向来都是师兄弟相称,谢爻这会儿故说出“堂弟”两字,便是在提醒他们谢汋是他血脉亲人。
凌讪讪道:“神君已经查过,自然有疑问了。”
谢爻不发一言,只是静静看着喘着粗气、奄奄一息的堂弟。
不多时,药僮将伤药取来,谢爻亲手替堂弟上了药,包扎好,问他道:“能自己运气疗伤?”
谢汋方已试过行气,点点头:“可以。”
谢爻道:“明日这个时辰我来替你换药。”说罢站身,默不作声地向殿外走去。
夏侯俨和几个老留下来坐了会儿,说了些嘘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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