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与尔等却是正邪对立,水火不容的。
故此,塑像浸泡在水里,却是无伤大雅,”
看着听讲的众人面面相觑没有频频点头,有点扫兴,以前纣王在自己说话时,可是半个字不肯遗漏呢,
“但你寄宿其中的‘御魂’,又撑得了多久?
遑论被反噬的你了!”
又是一副要咯血的征兆,冥顽不灵还不浪子回头,活该,
“我之所以抛给你橄榄枝,是因为你还攥着我的命脉,我不想闹太难看,
如今,你却没资格,与我讨价还价啦。”
“既然你同这塑像同气连枝,”
冉暮修,终于,还是把雕塑,从阴水里捞出来,几个人,则站在刚刚雕像摆放的台子上。
而他指挥泥像四下碰撞,“乒乒乓乓”蹭破了无数角落,
“那你也别想好过!”
九尾狐冷哼一声,卷起袖子,露出伤痕累累的手臂,
自己则看都不看,呵斥道:
“来呀,互相伤害呀,
我倒要看看你这蚍蜉撼树,能做到什么程度?!”
阴水越漫越高,眼见着就能把几人全吞没,
然而冉暮修突然停了下来,
看着地上的黑色水渍,释怀地笑出声来。
接着,笑容变得愈发放肆乃至猖狂,
到最后,竟是不管不顾,露出无比开心的面目。
但时间只经历了一会会儿,
偏过头,看向身边的祖昂,与许业波,
“其实,本来我们就没打算全身而退吧,
多玩了那么一丢丢,挺好。”
转过头面对着九尾狐妖,
眼神突然犀利,露出凶悍模样,随即泛出肉眼可见的红色,
远处的泥像也开始弥漫出红色的裂痕。
玉石俱焚嘛,没什么了不起,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不是,诶,别,其实还可以商量的,冷静,兄弟,冷静!”
这番举动,可给青丘大神吓得不清,
全身的丝绸质地的服饰,迅速皲裂开来;
刚刚还不屑一顾的,手臂上的疤痕,现在也透出快炸开的亮光。
这妖怪的七寸在哪儿,许业波好像心知肚明了:
“我们是不会干与虎谋皮的勾当的,
无求生以害人,有杀生以成仁。”
祖昂这一天下来可都没出什么风头,此时也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哥儿几个,文化水平怎么都这么高了?”
“没办法,”许业波拍了拍身边被阴水浸泡,已经矮下去一截儿的兵兄弟,
“他把肚子里的墨水全倒给我了,
别说,不怪那群小子拽漂亮话,
这个时候,文绉绉两句,还挺帅。”
“我记得,曾经那些先辈们就义前,不是朗诵、就是唱歌的。
要不,咱们也来一首。”
阴水已没过脚面了,哪怕痛觉被大幅削减,也是股钻心的疼,
但祖昂竟然还有这闲情逸致,着实佩服啊。
“这个嘛,我的那位弟兄刚刚教了我一支极好的,不如?”
“就那个吧,这个老妖婆能有首葬歌,也算是万幸了。”
九尾狐妖的法相,此时是一点也不好,连讨饶力气也没有,守着满身裂痕,眼巴巴看着众人,同归于尽。
雕像上,比墙壁上挂着的蛛网细不到哪去的红色裂痕,再找不到一处点缀了,
只能轰然崩塌,空留下飘荡的歌声,与英魂。
与子同袍,王于兴师。
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岂曰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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