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都被桎梏在往昔,让真实的自己与世隔绝,他们不渴望将来也不惧怕未知,他们都把孤独当作自己的影子,他们更习惯在梦魇里醒不过来。
思及此处,苏滢也明白了另一件事,解救韩熙的本性,首先要牺牲她的敏锐,她要学会装傻与放过,对他的心机装傻,放过他的伤疤。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见家长安排在了晚上。
韩静泊一家三口都在门外迎接,苏滢礼貌周全的奉上两个礼盒:“伯父,大妈,对不起啊,中午碰见一个老同学,耽误一阵子,现在赶过来负荆请罪了。”
颜婉忙说:“没事没事,还是叫我伯母吧,大妈听着怪别扭的。”
“我觉得大妈显得亲。”苏滢敷衍一笑,终于见到歹毒无双的丑鬼后妈。
她搂住韩熙在他耳畔道:“这五官绝了,怎么长得跟紧急集合似的。”
若是声音再稍大些,怕是要传到城南的新机场去了。
韩旭咯咯笑着,在他的定义里,不喜欢颜婉的人便是自家兄弟,他脆生生唤了声嫂子,而苏滢脆生生应了他。
入得正房,苏滢不老老实实坐着,非要跟韩熙挤在一把椅子上,茶水也共饮一杯。
按北京的老话儿说,文人玩核桃,富人揣葫芦,武人转铁球。韩静泊把玩她送来的礼物,眯起眼来。
颜婉问道:“小滢,最近工作顺利吗?”
“我们企管部有个叫吕艳喜的,之前呢,拿穷横当权威,说一句话能伤一大片人,干一件事能找一箩筐骂,领导的本事一点没学会,领导的派头倒摆得挺足,不过我刚去一周,就把她责编位置夺了。”苏滢意味深长道,“说来也奇怪,从小到大,得罪我的人都没好下场!”
韩静泊转着核桃,笑道:“玩核桃讲究三冬两夏初成器,这理儿放在做人上,就是告诫咱们,欲成大事须得百般隐忍禁受诸多磨砺。你过早显露称王称霸的野心,其实不明智,容易招人嫉恨引来是非,轻则难以成事,重则引火自焚。”
他这话说得太重,有种诡异的压迫感,力道直抵五内。
苏滢没顶撞他,看看时间,从包里掏出药盒,保护胃黏膜的中成药一粒一粒认真数好,送到韩熙嘴边,柔柔的手把药喂了进去,温水随之而来。
“小滢,别惯着他,男人都是给惯坏的。”颜婉扬了扬帕子。
苏滢浮夸一叹,轻抚韩熙还没消肿的脸:“我们俩命苦,十几岁就没了亲妈,我要是不惯着他,指着您打是疼、骂是爱地惯着?”
若不是颜婉凭借家世赶走韩熙生母,后续的不幸就不会降临,她夺人所爱在先,苛待韩熙在后,苏滢暗骂丑人多作怪。
小白菜啊,地里黄呀,三两岁呀,没了娘啊,跟着爹爹,还好过呀,就怕爹爹娶后娘啊。娶了后娘,三年半呀,生个弟弟比我强呀,弟弟吃面,我喝
请收藏:https://m.hbbook.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