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了愈儿姑娘。
睿暄今天提前洗了澡,对着镜子照了很久,而后将祛疤药膏厚厚涂上。
方依从镇上回来时,正见他一身清爽地伏案校对。她没打扰,兀自收拾房间,当发现药膏拆了封,她雀跃而至,手指挑起他的下巴,仔细看着。
睿暄让她坐好,而自己起身,拢住她的头发分成三股,指尖几番交错,为她编成利落的蝎子辫。
方依照照镜子,禁不住笑道:“又是跟视频学的?”
“嗯。”他抚了抚方依鬓间碎发,“你曾问过我,会不会编蝎子辫。”
“我问过?哦……”方依明白,他又把苏滢的影子重叠在她身上了。
睿暄突然羞赧道:“隔壁住了客人,北京来的,是个女孩,长得很……”
“阿爸不是说那间要空着吗?难道客满了?我去问问他今天有多少流水。”方依眼睛亮了,朝外走去。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刚刚踏出一步,就见失魂落魄的苏滢站在门口。
他们方才的亲昵,苏滢该是看到了。
方依拉起苏滢到堂中,捏紧她手腕,发狠道:“住我们隔壁的就是你?”
“嗯。”苏滢没有泪眼滂沱,越发心如止水,俨然一座古井。
“你来干什么?看我们有多恩爱吗?”方依笑问。
“依依姐,谢谢你两个月来,替我照顾他。”苏滢换了称谓,沉心静气,一笑嫣然。
方依全身控制不住地发抖,却又倾泻不出,每根血管都堵住了一般,指着她责骂道:“春节那几天,他在医院不吃不喝不睡,可你不闻不问不看他,现在刚刚恢复你就来害他!你给我滚!我说过,后悔了别来求我。”
“我不后悔。”苏滢很平静,唇枪舌剑伤不到她分毫。
方依感到可笑:“把他弄成这样,你难道一点愧疚都没有吗?”
“那天我醉了。”苏滢道,“清醒之后不记得他来找过我,不记得他为救我被车撞伤,不记得他看到钟文钊擅自拟定的离婚协议还签了字。我对他恶语相向也不是出自本心,是钟文钊,把捅他心窝子的咒骂提前灌输给我,因为他知道,我酒后会重复别人说话。”
方依有些惶然,目光游离四散:“他现在过得很好,可以做他喜欢的事,你别再打扰他了。”
苏滢问她:“半残,半傻,半毁容,这叫过得好?”
“好不好跟你没关系!阿暄是我的!”方依负隅顽抗,焦躁地四处踱步,“我们都睡一起了。”
苏滢觉得方依现在的样子很可爱,有些人,第一眼便知是异类,可与异类博弈,可利用的正是性情中与之相似的地方。
“就让我住下吧,依依姐。”
“没门儿!”
“爬窗户也行。”
“你走!”
“我走也得带睿暄一起。”
“没门儿!”
“爬窗户也行。”
“苏滢你无赖!”
“想知道我爸身体怎么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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