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嫌疑,无论外界舆论还是宇辉内部,都在明里暗里罗列着这些动机和嫌疑,恨不得只用只言片语就做实他的罪孽。
苏默和苏滢在他身上找到了药,这是个致命的证据,他们信任与猜忌正在此消彼长地博弈着。
清者自清,是无力扭转局面之时,自己对自己的安慰罢了,被构陷之人,谁不想声嘶力竭地大声咆哮,把压抑在血脉里的委屈发疯似的倾倒出来。
睿暄不是没想过,当着公司高管的面,把十几年来的经历一一道出,他们谅解与否无关紧要,只是急于向苏滢证明,他没有脏了自己的手,污了自己的心。
可如果真的这么做,他便是违了约,苏乾宇再三交代要他守口如瓶。
那个小孩子心性的两鬓花白的神明般的存在,定会醒过来的,他要把完完整整的自己还给苏滢,他答应过的事,从未食言。
他拉着苏滢的手,走到窗边,阳光虽在,北风还是烈的,凉气击打在玻璃上,泄愤似的,把寒凉强行透了进来。
临窗的地方冰冷干燥。
冒着热气的杯子递了过来,很高级的锡兰红茶,睿暄和苏滢都不喜欢,他们只喝茉莉花茶,几窨的无所谓,什么牌子无所谓,他们对茶,不仅没要求而且没瘾,想起来就沏上一壶,没色了就倒掉。
跟睿暄在一起的回忆,尤其是婚后的日子,几乎满满当当都是烟火气,熬粥放碱面儿,炖肉搭配绿叶菜,米饭加多少水有固定的比例,烙饼的面越软越好,饺子和馄饨最好硬些,不容易煮破……
这些烟熏火燎的稀松日常如果也是精心设计的一部分,实在太难为他了,竟看不出一点儿表演痕迹,苏滢想到这里就笑了出来,依旧是无法解读的笑容,冷冰冰的可又掺着甜味儿。
他们默契地没接钟文钊的茶杯。
钟文钊讪讪一笑:“颜睿暄,有件事儿我真挺好奇的,报道里说,在你还是韩熙的时候,把蓝茵从家里赶出去,当时你到底知不知道她怀了你的孩子呀?”
这句话带着尖刺,划开一道新鲜的血痕。
睿暄怒极而冷漠,低低一吼,夹杂着久违的只属于幼年的肆意狂悖,一拳砸在钟文钊嘴角,衣角掀起的风都带了十足杀气。
这是苏滢第一次从他眼中找到了本质残暴的证据,是基因里固有的让人不寒而栗的底色。
果然,唯有蓝茵,才能唤醒他的天性。
他的温柔炙人,他的不羁决绝,他的背弃与判离,缘起也都是那个女孩子。
蓝茵消逝那刻,他就把真正的自己杀了,灵魂早已成了陪葬品。
直到现在,苏滢死死压了两天的惶恐和猜忌扭成了一条绳子,锁喉,勒紧。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抓脖子,突然想起这个动作是睿暄发病时用来伤害自己的,催眠中的他道出了执念。
首饰盒,头发。
他的病不是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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