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她有憧憬。
红木床私密如巢穴,纵容他们做任何隐秘的事。
她解去衣衫,将那份蛰伏多日的憧憬放大,倾尽全力去感受睿暄给的全部,她第一次看见那道匆遽而恒久的光,瑰丽得让心神抖动。
不擅长的事,确是要多加练习的。
清晨来得太晚,苏滢难为情,昨晚的自己是一个她没见过的,不知羞的女人。
“颜睿暄!你害死我了!上班迟到我爸又得说我!”她愤愤叫喊。
可当睿暄半敞浴袍进来时,她娇笑浓浓,蒙住脸庞害起羞来。
“云收雨散,娘子就这般凶我,莫不是嫌我……”他双臂圈住她嵌入怀里。
“不嫌,就算你被净身,我也不嫌弃,没毁容就行。”
“脸比那个还重要?”
“嗯!”
“滢儿,你若觉得勉强,我可以……可以不要儿子的。”
她静下来,默默看他夜一般的黑眼睛,暗骂他傻,若不愿意,怎会缠他到凌晨?
“没有……”苏滢抚着他的唇线,这个男人用身体构筑的天堂,住进去便生了根基。
“喜欢?”
苏滢说不出口,微微点头,见他佞笑,方知自己上当了,捂脸:“你坏死了!”
“警告过你,不要对我说这四个字!”睿暄喉结一颤,欺身而来。
“你坏死了,你坏死了!你坏死了!”苏滢亲上他的脖子,“颜家哥哥,你坏死了!唔……”
定在四月初的婚礼按部就班筹备着,宴会和流程由周管家一手操持,嫁衣交给了安雅桐,中式西式各一版,从画图到制作都和睿暄一起推敲,取舍不下,便多做了两件婚纱作为备选。
四套礼服刚刚做好,安雅桐便送到了苏滢办公室。
翠竹屏风后面,两人换上婚纱,打给睿暄,让他来看走秀。
门口的钟文钊拍手赞道:“你俩要是去了时装周,不用配乐,走路自带音符,一个是风华无双,一个是皎然如月。”
安雅桐挑眉:“苏副董,给他涨工资!”
钟文钊贫了起来:“我倒不在乎钱,只希望苏副董明察秋毫,别把我和我爸打入谋朝篡位的黑名单。”
苏滢也不言明:“宇辉的根基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鼠辈就可以动摇的。”
“我爸对你不经历练就当上副董是有意见,可他是从宇辉发展大局着想,怕你没经验压不住阵,建议让你火候到了再来。”钟文钊解释道,“可苏董不听他劝执意让你进了公司,后来又立了颜睿暄当储君。对此有微辞的,可不止我爸一个,再说我是否竭尽所能教你,自己感觉不到吗?”
他说得很急,山洪破闸一般,眼里有脉脉月色。
苏滢不由被这张俊俏善变的脸吸住了眼睛,只说了四个字:“我相信你。”
忽闻安雅桐刻意干咳,睿暄已在身前,那目光寒厉如弦上之霜。
他吐出火焰:“这件婚纱,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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