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个字同样的长短,同样的声调,不带嘲讽之意也听不出是否在开玩笑。父亲此话一出,许轻连气都喘不过来。
她不想辩解,她无话可说。
其实乔森说什么唱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她只需要一个人发出声音来扰乱自己,这样才不至于被学辰占据了所有思绪。
安静的时候,她满脑子都是学辰低头不语的样子,像蜃影,像迷雾,挥之不散。
没过多久,门铃响了,是乔森。出来太急,他的鞋子穿反了,可老北京的讲究一点没落下,手里提着两瓶红酒和一盒极品燕窝,分别送给许励航和潘忆宁。
从小到大,许轻没往家里带过男朋友,乔森误打误撞成了第一个。
潘忆宁把他迎进来,聊了几句家常,问他为何来得这么突然,他说他怕许轻挨骂,潘忆宁知道这个男孩子不是女儿喜欢的类型,可他敦厚,长情,做事专注又有上进心,综合来看,他是组建家庭的最稳妥的选择。
“我妈是阿姨您的书迷,您二位要是同意的话,下回我带父母过来拜访。”乔森挠挠后脑勺向长辈告辞。
许轻出门送他,街灯坏掉了,每亮一下,就发出短促的怪声。
“别再去找他了,像那种没有根基的人,和咱们不在一个层次。”乔森在明灭不定的光里站着,很容易让人看不到他。
许轻缄口不语,学辰的确没有根基,他活在风里,对她的热忱忽远忽近,追随他的每一步都是荆天棘地。
可面前的男孩不同,他是一片森林,尽管被忽略,仍旧源源不断给她氧气。
荆棘与森林,优劣显而易见。
生活中印记深刻的永远是痛苦,而快乐太轻,占不了什么分量。大多数人,不过是沿着既定的命运苟且漂流。人生二字,仅仅七个笔画,耗尽七十年光阴却未必能够参透。频繁的跌宕起伏麻木了悲喜,越想松弛,越是紧绷得犹如上刑。
除了工作需要,学辰几乎不睡觉,不说话,也不笑。
麦盟为他新租的房子还算安静,收拾停当,麦盟甩掉鞋子给自己沏了杯浓茶,瓶瓶罐罐的响动惊扰了客厅里养伤的小小猫,星星点点的低吟传出来,绝望无助透过声波过度给人类。
学辰蹲在地上,摸着小小猫的脑袋,看它的表情就像在照顾心爱的姑娘,麦盟第一次听到学辰唱歌,那首歌开头就把人拉入谷底,深深的寂寞驻扎在悠扬的重复里。
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叶子》被学辰唱出了悲怆的味道。麦盟琢磨着,要是给他发个单曲,指不定多少迷妹断肠。
小小猫受伤的左后腿伤口全是腐肉,骨头露出一截,口炎也越发严重,医生给它简单治疗,说它八成是活不下去的,如果几天都不吃不喝,索性安乐死。
麦盟一靠近就被腐臭呛到了,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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