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叠。
这个新工程于他,就像个陌生的道具。
扣好下颌带,学辰乘电梯来到天台顶楼,眼前是一轮血洗的月亮。
他想起今日程山跟他谈起睿暄,伏上栏杆,忽然感到睿暄就在自己身旁,正了正安全帽,感慨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常来,不仅和李烨、毕然打成一片,跟程头儿私交也不错,闲聊时参与了外墙保温方案的变更,我还借鉴道桥施工经验,提议将钢龙骨应用于顶板支撑,程头儿采纳之后因为这个创新之举获了集团的奖项。”
“龙骨以钢代木,节约资源和人力,确实值得推广。”学辰轻道。
睿暄看着远方,分条缕析:“对你来说,萧萧是木,天然纯粹,许轻是钢,宁折不弯。你让许轻那么骄傲的人当众道歉,也就意味着在你心里萧萧的分量更重些。”
“孰是孰非我一时之间难以判断,许轻骄纵惯了,我就理所当然把萧萧当成了弱势的一方。我现在也很后悔,经历了昨晚的事,她情绪不可能正常,就算动手也一定是有原因的。”学辰轻轻摇头,不在预控之内的人生,每一次努力都以虚浮收场。
天际一隅刮来的狂风袭在脸上,睿暄紧了紧工作服,问道:“容可谦至亲刚刚离世,怎有心力算计你?再说按时间推算,昨晚他不可能出现在你面前。”
“虽然没有看到正脸,但声音确实是他的。”学辰心中一动,若真是容可谦,一切就此结束,如果不是,这背后的暗涌恐怕来自韩静泊。
当他再度看向睿暄时,那人稀稀落落地飘散了。
学辰揉揉脑袋,叹自己的精神也出了问题。
次日,他去了天空的平方。
刚刚在冰室拍完片子,助理们扛起设备收拾,许轻从里到外检查一番,确定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遗漏器材,抬手去推大门。
然而大门已从外面落锁。
心脏深处爆发的震动的恐慌犹如洪水,所到之处一片狼藉,轻易就把意识当中最坚强的盾牌冲碎了,她匆匆退后,一双冰冷的手臂从背后缠来,许轻脚步骤停,反身挥出一拳,拼尽全力的拳头砸在了对方嘴角。
“学辰!”许轻僵住,刚刚的场景让她想起那个晚上,那些人,不堪的回忆就像被积水沤烂的蛆虫,附着在四肢百骸。
“冷不冷?”许轻扯了下他单薄的衣裳。
“心寒算冷吗?”学辰反问,呵气搓着手。
许轻解下棉服披在两个人身上,用掌心温热他的手臂,她自然懂得,学辰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去覆盖那天晚上的回忆。
同样的密室,同样的恐惧,同样的僭越,唯一不同的是在她濒临崩溃的时刻回身看到了最牵挂的人。
“以后无论遇着什么事儿,你心里想的,口中喊的第一个名字只能是我尹学辰。”他将她安置怀中。
遇上对的人,当他出现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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