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菁的电话已经是空号,我望向窗外落下的夜幕,清冷的冬季空气稀薄,夜『色』看上去格外清亮。
这时候去学校找她,恐怕早就下课了。
不急一时,我放空心思,倚靠在沙发上,让大脑尽可能的停止思考,神游天外。
最近真是有些身心俱疲,很快,我便睡着了。
后半夜我被冻醒,半闭着眼睛『摸』索回卧室后,一觉睡到天亮。
醒来时,我习惯『性』翻翻手机,那个红点还在医院。
接着,我在一堆未读信息中,看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不是垃圾短信,而是:“为什么躲着我?”
我的心一沉,是他吗?应该是吧。
无论我找的借口多么名正言顺,理由多么正当,他总能一针见血地找到问题的关键所在。
我的手指伸出又蜷起,回他,也不过是继续找借口,不回他,以他的脾气,会做出什么事?
“没有,我真得走不开。知道你没事了,我很开心。”我思来想去,发出反复斟酌的回复,可看着那语句,总觉得太客气,好像我们之间已经隔开了很远的距离。
等了十分钟,没有答复。
我起身洗漱,不再惦记,今天的任务是去找刘菁摊牌和对峙。
我在楼下的早餐店填饱饥肠辘辘的肚子,便驱车前往刘菁任职的艺术学校。
因为停车位紧张,我只好坐在车里等路边车位的车子驶离再停进去。
期间,我收到了那个陌生号码的信息:“你很开心?”
四个字加一个标点,组成了我脑海中男人面无表情却怒意凌人的模样。
“对不起,在你生病期间,有些事隐瞒了你。我不奢望你的原谅,祝你早日康复。”这些话说出去,刻意拉远着我们的距离。
“呵。”许久之后,他回复了我。
我心如刀割,但又能怎么样?我不敢提梦姐,更不敢说出“节哀”两个字,我怕啊,怕他因为我悲上不孝的罪名。毕竟梦姐自始至终,也没有在他面前松口,没有承认我儿媳『妇』的身份。
如果梦姐还活着,都还好说,可梦姐在楚晴川昏『迷』的时候走了,他连句告别的话都没对母亲说。
他现在最需要人陪,情绪一定很沮丧,可我什么都做不了。
既然如此,何必想那么多?我调整心情,抬起头时,正好看到伊森的大奔开到了学校门口。
刘菁笑靥如花地从副驾走下来,转到主驾的车窗旁,探头给伊森一个轻吻。
伊森在她停止前伸手按住她后脑,把这个吻延长了时间。
正值上班的点儿,路过的师生纷纷扭头看过来,继而互相间窃窃私语。
我冷眼旁观,等刘菁的身影消失在校门之后,一把打过方向盘横在了刚起步的伊森车前。
他险些撞上,愤怒地按响喇叭,紧接着车门打开,『操』着国骂冲我走过来。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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