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她——这位小姐。
他,不认得她?
有那么一瞬间,时云音甚至以为是自己在做梦——毕竟面前的这个男人,除了这张脸以外,其他地方都不是欧尊的样子。
他的眸是深紫偏黑的,欧尊是墨色的;
他是浅灰色头发,欧尊是黑色的;
他的口音是纯正的加国口音,欧尊是夏国本地人;
他的唇极浅且毫无血色,欧尊是天生殷红的唇……
也许发色和口音可以变,但一个人瞳孔的颜色、嘴唇的颜色,又怎么可能会变?这些是天生的。
但这张和欧尊一模一样的脸,她又绝对不可能认错。
除非……
时云音松开握紧茶杯的手,缓了几秒才出声道,“薄少?”
“嗯哼。”男人挑眉,算是应了。
“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薄靳西。”男人极其流畅地道。
“薄靳西。”时云音重复了遍这个名字,觉得熟悉,但一时又无法想起来,她仍旧直视着他,“薄少是加国人?”
“是。”
“第一次来夏国?”
“是。”男人勾起无血色的唇,“小姐这是查户口么——追求男人的手段这么简单粗暴?”
说话间,他深紫色的眸对上她的,时云音在他的眸中没有看见任何破绽,只有无限的陌生感。
他看她的眼神,就是男人看陌生的、漂亮的女人的眼神。
“那不知薄少为什么要拦截我们的货船。”时云音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薄少可知这艘货船是哪一家的?”
“哪家?”
“欧家。”
“欧家?”男人颇有些意外的扬眉,“你是欧家的人?”
“我是欧氏的执行副总。”
“可我从未听说过欧家有女儿,”男人视线扫过她的脸,“你是欧家什么人,竟让你一个女人坐上欧氏执行副总的位置?”
此时,一旁的黑衣男出声道,“薄少,早前听闻,欧家老爷子提拔了一个毫无背景身份的女孩,并且很是器重,常常亲自旁听由她主持的会议,甚至允许她去欧家祖宅——恐怕就是这位小姐了。”
这番话虽然说的礼貌,但言语间的意思并不礼貌,仿佛在说她和欧老爷子之间的关系有多不正常——
事实上不仅是他这么说,夏国的上流社会人人都在这样猜测。
而男人闻言,眉梢则挑得更高,“这样啊,”他眯着紫眸道,“看来小姐有些手段,竟能哄得住令人闻风丧胆的欧老爷子,听说他是个很难相处的人。”
时云音却并不因此而生气,而是接着问道,“听起来,薄少好像知道欧家不少事?”
男人懒洋洋道,“我这人比较八卦,这种豪门秘辛多有趣。”
“那薄少想必也听说过欧家九少爷欧尊的事?”
“哦,九少爷欧尊,当然听说过,”男人面不改色,淡淡地道,“不是说一年前就死了么?”
“没死。”“小姐又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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