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伯寿示意方舟停车，两人走出车子沿着河畔慢慢行着。
舒伯寿一字一顿地说：“做生意违规是不可避免，甚至可以说违法避税也在所难免。潘氏企业走私赚黑钱我有耳闻，一来苦于没有证据，二来没有想到他们的规模这么大。”说着长叹一声，“我和潘火云也算是老相识了，他怎么越老越急功近利呢？做这种事对于初闯商海的人或可冒险一试，但是对于他这种大家族企业，难道不怕几代人的基业都付之东流么？”
方舟想了想：“我也是猜测，或许潘氏企业长期都在做这种事情，现在也是欲罢不能。”
舒伯寿还是感概地摇了摇头：“行险可一时，不可一世，就算是老天再眷顾的人，处处行险也难免失手。方舟，你现在正在扩展期，希望能记住，做生意可以冒险，可以取巧，但最好有自己的底线。”
方舟点点头：“我记住了。”
舒伯寿说：“这样就好。潘氏既然这样做，我也顾不上情面了，我会组织人手进行调查的。”
方舟摇了摇头：“潘氏既然长期未被发觉，一定隐藏得极深，而且官方也有被收买之人，如果以官方的力量去查，目标太明显，也未必能查出什么来。”
舒伯寿点点头，轻走几步，来到河岸边，双手按住栏杆，举目眺望：“是这样的，有些事情也只能尽人力听天命的。我明日就好好警告一下潘火云，不能让他插手理财业进行洗钱活动。”
方舟说：“我想他们是不会答应的，与其如此，还不如不要打草惊蛇。”
舒伯寿点点头：“确实如此，但任由他们发展，方舟你能支持得住么？”
方舟轻笑道：“我早有准备把业务转移了，他们对于我的业务转移是个促进，未必是坏事。”
舒伯寿想了想：“你准备投资钻石矿业，进展的如何了？”
“一切还算顺利，那边已经有了进展，或许不久就会有结果的。”
舒伯寿点点头：“我会帮你留心合作伙伴的。潘氏在官场根深蒂固，以我一人之力想扳倒只怕阻力重重，或许从商战的角度拨掉这颗毒瘤反而更加便利，方舟，我看好你啊。”
方舟笑了起来：“放心，潘氏家族是我的头号大敌，也许一生都要纠缠在一起，我会稳扎稳打的。舒部长，既然您有难处，是不是不要着手调查了？”
舒伯寿摇了摇头：“商界看得起我，就在于我做事凭良心，此事我是管定了。”
方舟并不因为得了舒伯寿这一助力而高兴，想到潘龙甲白道黑道皆用的手段，反倒有些为他担心，说：“舒部长还是小心他们狗急跳墙啊。”
舒伯寿并不以为意，呵呵一笑：“我老舒是怕这个的人么？何况享受这个位置的风光，就要承担这个位置的风险，我早有自觉了，你不用担心。”
方舟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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