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第一个印象便是伙食极好,乃人间至味。
谢时安排好后厨事务后,便拿着请帖来到了前头的讲堂。书院专门用于讲学的讲堂是一个可容纳两百人的堂舍,但如今却人满为患,难得有大儒讲学,且书院开放,有不少附近书生都纷纷慕名而来,书院在讲堂外为这些学子提供了一些椅子,还架起了棚子挡住了烈日阳光。
好在东沧书院建于山中,此处周围绿荫如盖,一时半会倒也算阴凉。
讲学还未开始,谢时寻了一处最后面无人的角落安静坐下,不一会儿,他的身边有人轻轻落座,宽大的袍子拂过,带来一阵清冷的檀香。他自然地往右一看,对上一双冷泉般的眼眸,有些意外,竟是多日不见的韩伋。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往韩伋头上和背后一瞥,挑了挑眉,这次他的视线范围内,一切正常,再无血影紫光。谢时只是瞥了一眼,便自然而然地转移视线,笑着打招呼,“山长怎么不坐到前面去?”
韩伋却反问道:“你呢?”
谢时调侃自己:“我一介厨子来听学,可得低调。”
没想到下一秒,韩伋也淡淡回了一句:“嗯,一样。”
一样?这韩山长是在说自己一样也是为了低调?谢时心想,你老这气场,这身形,坐哪里能低调起来,坐在最后面,怕是只能起到个震慑全场的效果,这些学生才更有心理压力好吧。
谢时的感觉没有出错,他俩本来相貌和身高便都不俗,此刻坐在一起,一黑一白,气质不凡,那就是聚光灯一般的效果。显而易见的,有不少附近的学生都绷紧了面皮,谢时还看到不少学子不经意转过身后,跟见到阎罗王似的,一脸惊悚地立马转过去,场面可以说是非常爆笑了。
一连见到几个这样的孩子,谢时都忍不住笑出了声,韩伋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讲学很快开始,两人不再讲小话。宋郗老先生出现的时候,还有不少学子心情难以抑制的激动出声,身处其中的谢时感觉仿佛来到了古代版的追星现场。
宋郗先生一身朴素的儒袍,脚踩一双布鞋,白发长须,慈眉善目,他讲学的内容大多深奥,诸如天道观、宣夜浑天合一说,“一物两用”说,但老先生语言风趣,且通俗易懂,不说在座学子,就是谢时一个农科生也听得津津有味。
越是临近午时,暑气便更甚。人太多,除了外来的学子,本院的一些学子也在讲堂外头,谢时留意到外头的这些大多额头都开始冒汗,却很少有人去擦,每位学子都专注听着台上先生的学说,生怕漏过一丝一毫振聋发聩之言。
眼看来到了学子提问,畅所欲言环节,谢时想了想,同身边韩伋说了一声有事先行一步,便要越过他出讲堂去后厨。
韩伋突然直直问道:“可需要帮忙?”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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