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鱼?”
“对!洞里那,连接着间。鬼鱼就是间的小鬼,死不甘心的,在那乌泱泱的里游来游去,又游不出个名堂。日子一长,它们心里就气,所以逮着什么都咬。除了石头咬不动,什么树叶树根,衣服头发,它们都吃!尤其吃,啧啧,只遇到点儿血,那阵仗,可别提了。你男人不是用那些甜头……哎呀俺不说了,免得把你再吓晕过去!”
宁姝瞬间意识到司烨在她昏迷时究竟做了什么,眸中一颤,顿时心如刀绞。
碍着腿伤,宁姝只能在床上乖乖躺着。
为了尽快好起来,她每天都按时喝药,哪怕这药汁比她以往喝的苦上一万倍,她也没有皱一下眉头。
除开喝药这件事,她都在长时间侧头看那进门的地方。
老婆婆说过司烨就在隔壁,只他醒了,她就会知。
可这已经五天过去,她的断骨在恢复,他为什么仍然没有丝毫动静?若说这两位老人在骗她,又委实没有必。焦急间,她忽而听到又过来给司烨换药的村里郎中说什么溃烂严重,急需剔腐。
剔腐?她会!
只她能下床,招来蛊虫吸食腐,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奈何此时有老婆婆在,她是断断下不了床的,更别提在两位不知江湖事的老人面前招蛊了。
转眼又过去了三天,司烨那方依然毫无动静。宁姝发现老婆婆看自己的眼神开始躲闪,安慰的话也变得越来越少,心中不祥之感越聚越。终于,她沉不住气了,入夜趁老婆婆不在的空当,她借着椅子勉强起身,一步一步,挪到了司烨的床前。
掀开他身上棉被的刹那,即使烛光微弱,宁姝还是看到了他双腿和胳膊上触目惊心的腐烂。
时间紧迫,来不及有过多情绪,她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继而从衣襟里出今日托老婆婆摘来的新鲜树叶,凑至边吹起。
短暂的几声,她赶紧停下,双不停翕动。
渐渐地,从墙角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由远及近,纷纷朝床上爬去。宁姝不敢看蛊虫吞噬他腐的场景,痛苦地闭上眼睛,强稳心神,不断操控着蛊虫行动。待到吞噬声音渐去,直至消无,她才渐渐停歇,睁开眼,舒了口气。
额角早就遍布薄汗,她管顾不得,随手一抹,去看司烨伤势。
蛊虫停留过的地方留下一层薄薄粘,那粘有利于伤口恢复。宁姝怕两位老人误将它们擦除,便用一旁的布带将司烨的伤口细细裹起。等彻底做完这一切,她已浑身透,大汗淋漓,再无一丝力气拄着椅子重回自己那边去。
望着他平静的睡颜,她沉默片刻,而后借力起身,爬到他的里侧躺下了。
翌日一早,嘈杂之声从窗外飘来。
渔村人起得早,为了赶去镇里早集把鱼获卖出好价钱,往往天还不亮便去河里捕鱼。这几天宁姝就没怎么睡过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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