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交给孩儿处理。”
折可求猛回首,瞪着儿子:“只怕这一次,我们折家不得不做出选择了……速去!”
折彦文急匆匆地走出内堂,迎面凉风袭来,天空中传来一连串闷雷之声。折彦文仰首,但见夜黑如墨。天边隐见乌云翻滚。狂风乍起。这燠热了许久的天气,终于要下一场雨了。
……
“二十三郎,起风了,大雨将至。去将窗格关起来吧。”在一间斗室之中。赵偲盘坐在短案前。按住被急风吹散的卷轶,对呆坐在一隅的赵梃道。
赵偲说完话后,又埋头写起奏章。但半天不见回应,也没听到窗户关闭的声音。讶然抬头,却见侄儿赵梃正托腮发呆,恍若未闻。
“二十三郎!二十三郎!”
“嗯?什么事?”赵梃身体一抖,陡然回过神来。
“发什么愣?天**雨,关窗。”
“是,皇叔。”
赵梃走到窗前,手搭上窗格,却迟迟不动,眼睛盯向东方,任由迎面而来的狂风,吹得幞头的交脚布巾狂乱飞舞。
“二十三郎!”赵偲有些不悦地将手中兔毫放在笔架上,正要说话。
赵梃却倏地回首道:“皇叔,你认为我们此行有几分成算?”
赵偲怔了一下,沉吟道:“折府君尚未正式接受金人册封,此事尚有回寰余地,只要折家大郎从银州返回,据实以告。如此,我等应有七分成算。”
“皇叔说得不错,侄儿也是这么想,只是……皇叔难道不知,明日就是金使要求折可求正式于三军之前,接受册封,并诏告天下的最后期限。一旦木已成舟,我等此行将一无所获……甚至,会有性命之忧。”赵梃说得又急又快,神情激动。
赵偲却好整以暇地淡淡一笑:“二十三郎,稍安毋躁。折府君是个识实务的聪明人,不仅擅于为将之道,更通明为官之道。只要他还心怀大宋,自会有办法推脱。”
不得不说,在这一刻,越王爷与府州帅,瞬间成知音,想到一块去了。其实说穿了很简单,不过是为官之道的一些小手段罢了。折可求明白,赵偲也明白,唯有还没来得及混官场,就再没得混的赵梃不明白。
赵梃有些事想得不如皇叔明白,但有些事却又比皇叔看得通透,略加思索,断然道:“拖延只抵得一时,绝不是解决之道。我们不能再等了,侄儿认为,应当行釜底抽薪之策,绝了折可求的念想!”
赵偲闻言吓了一跳:“你……二十三郎,慎行!这可不是在平定,更不是在天枢城,容得你胡来,这是府州……”
“正是因为在府州,所以更应快刀斩乱麻,以免夜长梦多,横生枝节。”赵梃手臂向东方一指,振声道:“此时金使一行十数人,就在折府东阁,高卧踞坐,时时向折可求施加影响。而我们天诛军使者一行呢?就安排在这么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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