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留给陛下一段缓冲的时间,不过既然走到了这一步,那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老夫手中的票拟之权虽说比不过那两位,可老夫还兼着户部的差,只要查一查历年来湖广赋税的上缴情况,以及近几年内那些拨给湖广赈灾平叛的条子都是出自谁手,就不怕那些人还能坐得住。”
“能查出来吗?或者对方会让你轻易查到吗?”
贾瑛心里想着,却没有说出口。
傅东莱人老成精,怎么看不出贾瑛心里的想法,呵呵一笑道:“你以为老夫真要查?”
贾瑛一怔道:“不是您刚才还说”
傅东莱摇了摇头道:“自宣隆四十五年之后,户部里的就是一些烂账,十五年的烂账,涉及到多少人,查清楚又要耗费多少时间,就算查清楚了,老夫难道还能将大乾的官员都杀了不成?”
贾瑛有点听不懂了。
傅东莱摇了摇头道:“重要的不是查清楚,而是老夫要查!”
贾瑛心中回味了半天傅东莱的话,总算有点想明白了,做贼的总是心虚,不管他是偷鸡摸狗的,还是窃国大盗,就像鲍祀憹杀害还未入京的齐本忠一样,事情总要做在东窗未发之前。
或许李、徐两位阁老能够看得清楚一切,但不代表他们下面的人能看的通透。
人心这个东西是最难预料和左右的。
李恩第和徐遮幕或许能左右一个人的命运,但却无法左右一个人内心的恐惧。
他们看似高高在上,断人生死。其实他们自己又何尝不是在被众人左右呢?
傅东莱这是妥妥的阳谋啊!
什么叫谋国之臣?
万般感慨,贾瑛最终化作一句:“学生佩服!”
傅东莱脸上却不见喜色,只道:“不过是亡羊补牢之策罢了,关键的还不是拿下两个湖广官员,而是他们聚敛了那么多钱财,都送到什么地方去了?还有,你老师信中也曾提及,除了倒卖军粮与克扣贪污军饷外,还有大批军备的丢失。”
“军备?”贾瑛听了心中一凝!
傅东莱也满脸肃穆,点头道:“不错!不止是军备丢失,还有湖广卫所严重缺额,冯恒石估计恐怕高达五成之多。”
“怪不得区区一个白莲教,剿了将近四年都未能尽全功。”贾瑛轻叹一声道。
傅东莱若是不与他说这些,他都不知道大乾已经到了这等地步,这完全就是一副亡国之象啊!
只听傅东莱冷哼道:“平叛?哼!老夫都有些好奇,白莲逆匪手中的神枪火器是从哪里来的?要知道,大乾所有的火器坊都集中在北直隶,所有的配方一概禁止外流,区区一些不成气候的逆匪,手中怎么会有火器,还组建了两三支神枪营!哼!”
贾瑛只觉得眼下大乾四处暗流汹涌,湖广这是想要做什么?养寇自重?还是
“只是不知道,这些事情与那两位到底有没有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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