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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就是衣服比镇上鲜亮一些,脸色依旧是蜡黄,时不时还要摸摸肚子。
甚至这里乞丐也没比镇上少。都挤在角落里,或者躺在地上气息奄奄,或者看到人就伸出一双黑漆漆手,像是县城里疮疤。
看着那些皮包骨头乞丐,安以农仿佛看到了几个月后满地饿殍。
这场饥荒影响绝不只是一个村,一个镇或者一个县,逃荒人死伤无数,留下人也各有悲哀。
问过路人后,他专门跑到达官贵人居住街道,在后门喊着‘卖蜂蜜,新鲜百花蜜’。喊了一个上午无人应。
就在他口干舌燥开始犹豫要不要卖酒楼时候,终于有一户人家开了门。
“卖蜂蜜,过来。”
安以农立刻走过去:“这位老爷,是这是纯正百花蜜,爬了许多山路才找到这么一点。”
“我验验,没掺糖浆吧?”
“哪儿能啊?”安以农开了罐子,用木勺子舀了一点,“您尝尝?您这样人物,不知道用过多少好东西,我哪儿能拿坏东西骗您呢?”
他笑着,身上找不出一点现代,曾经被万人追捧歌手影子,完完全全就是个为生活奔波普通古代少年。
系统心酸得不行,背过身去:它宿主本该站在舞台上,光芒万丈。
一向拿得起也放得下安以农不觉得这有什么,他还在推销自己蜂蜜。
两斤半蜂蜜,最后卖出去三两半银子,管事看他蜂蜜不错,笑着说百花蜜可以做点心吃,正好家里少爷最近没什么胃口。
那一瞬间他心情稍稍有些复杂,他在这里生存,而人家还在挑剔生活质量。
不过安以农很快就平复了情绪,带着三两半银子,脸上都藏不住笑:多了这些钱,未来就多了一层保障。
安以农去买了粮食,粮食价格又上涨了,原先一两银子能买六十斤,但现在二两银子才能买五十斤,杂粮、陈粮都有。
就这还供不应求,安以农差点被买粮人挤出去。
至于蜂蜡,他卖到药铺去,直接换成各种药丸子和药膏回来。
回去路上,安以农正好遇到北方来皮货商人在卖皮子,就用一两银子买了些不值钱羊皮碎料和一块灰色兔皮。
都是皮毛一体碎料,兔皮做个帽子,小羊皮能凑成背心和护膝,大两块能做双雪地靴。他还向商人要了些皮绳,用来缝制皮衣最合适。
推着独轮车走小路回来,安以农特意等了会儿,等到天黑才进村子,然后卸下粮食和皮料。
他拿出之前村长给袋子,舀了约莫五斤碎米,然后趁着夜色把粮食还给了村长:“昨天运气好,遇到一窝蜂,这是还您。”
村长看了看,五斤碎米:“给多了。”
“不多,叔公借粮食帮了大忙。”安以农就把放着粮食袋子交给村长儿媳妇,“您就收下吧,孩子也要吃呢。”
一屋子人都眼巴巴看着,村长也知道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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