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微紧,迅速抽回手:“没有,是本王心烦,不关你的事。”他用折扇轻敲桌面:“倒酒吧。”
“是…”楼伶刚将酒杯斟满,暖阁外忽地传来周康的禀报声:“王爷,秦大人有要事求见。”
楼外的雨声骤然变大,淅淅沥沥的雨水连成细线,交织在整座皇城内。
“让他进来。”霍临刚刚应允,就见秦思推门走来。
他还穿着藏青色的朝服,双肩处沾满雨水,未带伞具,整个人看上去有点狼狈。
霍临不由站起身:“什么事让你慌成这副模样?”
秦思瞥过跪伏在地的楼伶,哑声回:“王爷,微臣有要事禀报。”
这话霍临自然能听出音来,于是向楼伶摆手:“你先下去,有什么吩咐,爷再叫你。”
“是。”楼伶低垂眼眸应答,临出门前看了秦思一眼,而后将门紧紧关闭。
窗外的雨声噼里啪啦,同暖阁内的碳火声响混在一起,听上去令人心乱如麻,待门外安静后,秦思立即跪地。
“王爷,朝中有异动。”
“出什么事了?”秦思跟随他多年,霍临还是头一次见他神色这样凝重,不觉握紧手中的折扇,有些紧张。
“皇上…皇上今日赐婚,给霍渊…”
“站起来说,赐的哪一家?”内心虽早有准备,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
秦思缓慢起身,面色难看:“是户部尚书,孟易凡的亲侄女,婚期就定在,下月中旬。”
霍临一听,几乎将手里的折扇捏断。
“好…真是好…专挑挡本王路的…这些绊脚石,真是一个比一个多…”
他气的双眼发红,手指不住抖动。
秦思见状,吓得低下头去:“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霍临的声音无比森冷,猩红的眼像是要滴出血来。
秦思努力维持着镇静:“还有,吏部侍郎朴山舟被降职…降成了郎中,正五品…”
吏部、朴山舟、降职,这三个词串到一起,令霍临瞬间头昏脑涨,太阳穴突突直跳。
说起朴山舟此人,原是秦思的同窗,其家境贫寒,但为人正直纯良,因而同秦思关系不错,秦思到翰林院就职后,霍临便将这朴山舟安插在吏部。
吏部掌管天下官员,主管任免、考课、升降、勋封、调动等事务,地位不亚于统领千军万马的兵部。
霍临原本是想,再花费点功夫,推朴山舟上位,坐稳吏部尚书的位子。
可现在,对方突然被降职,真是犹如晴天霹雳,使他方才的酒劲烟消云散。
“怎么会突然被降职?”
在朝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面对这种意外,霍临还是能冷静下来,强压火气,又恢复往日沉稳的模样。
“是孟易凡弹劾,翻旧账,强行扣朴山舟滥用职权的帽子。”
“翻旧账?”霍临嗤笑一声:“朴山舟有什么旧账好翻的?”
“他那府里,清贫的快赶上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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