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霍临面色巨变,硬声询问。
“老臣…老臣是说,若要将明公子的病根彻底拔除…要…可能会…终生不得习武…”
在他冷峻的目光下,齐卿衡战栗着回话,声音止不住哆嗦。
霍临静默过后又问:“若不拔除病根,保他还能习武,会怎么样?”
“会…往后湿寒症会更严重些…稍稍受寒,便会发作,可能要…吃不少苦头。”
还会…折寿。
齐卿衡惊疑不定的看向他,后半句不敢说,只望向床榻上的人。
这明公子,已是个人尽皆知的傻子,霍临为何还要保他习武?正当他百思不解时,又听霍临低唤。
“齐太医。”
霍临在朝中向来为所欲为,何曾这般正经的叫过哪位臣子?
齐卿衡心底大惊,赶忙回:“老臣在。”
“你在皇祖母身边受宠多年,有些话,本王也不瞒你,就直说了。”霍临缓慢踱步,而后看向床上的明曦。
“这个人,往后要为本王所用,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保他能习武。”
齐卿衡不敢看他冷淡的双目,心底发寒。
现在明曦的湿寒症还未侵入骨髓,若是连根拔除,今后便不必再受苦。
而霍临的意思,则是让明公子终生受湿寒症状痛苦,也要保其能习武?
为了用人,就该如此牺牲?
更何况,是同床共枕的人。
最是无情帝王心,以往他只当六王爷风流纨绔,是个搬不上台面的多情种。
而此刻,齐卿衡才真正看清,霍临的身上,流的到底是皇室的血,霍家的血。
他只能将所有的话咽下,点头答应。
“老臣明白,老臣定当竭尽全力,保明公子能够习武。”
“好。”霍临端起茶盏,淡声吩咐:“此事不大不小,不过本王还是想,只有你我两人知晓…”
“老臣明白…明白。”未等他说完,齐卿衡便连连点头。
“很好。”霍临审视着他,脸上展现出笑意:“近些日子,就劳烦齐太医多跑两趟,费费心思了。”
“是。”齐卿衡点头,后又取出纸笔和毫针,走至床榻前,看着明曦的目光里有些许悲悯,却不得不抬手,将毫针嵌入对方的脉络。
房屋内寂静无声,弥漫着浓重的药香,绯心和苳磬来回进出,不断换下炭盆、布巾以及染血的衣物。
下人们也守在门前,个个面无表情,只期盼着主子能快些清醒,以免王爷迁怒。
而没有人,会在意这样的冷冻,一个看似最平淡的傍晚,一个人的命运,就如此被轻易敲定。
更深露重,透过朱墙红瓦,乾宁宫的灯火始终通明,作为皇帝的寝宫,这里像不断转动的滚轴,永无停歇的时刻。
刘云手持拂尘,低头哈腰迈进宫殿门,绕过屏风,在书桌旁停下。
“皇上,派去明府的掌事嬷嬷回来了。”
霍玄正在批改奏章,听到这话,他放下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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