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耶律铎的双脚钉在了原地:“我是要救他。”
“那你可知他所中是何毒?”徐覆走近两步,沉声问询。
“我…大邺有最好的巫医,一定可以救他。”耶律铎提高声音应答他。
徐覆听到此言,低下头缓声道:“有一种药草,名唤执采,碧绿通透,药叶呈齿状,闻之有异香…”
“此药只长在寒冷的北方,一年生草本,普天之下,仅有执采可与齿木香毒抗衡。”
“所以,你不能带走他。”他抬眼直视耶律铎惊骇的面容:“你想救他,只能送他走。”
送他回盛京…回到霍临的身边。
“你说…他体内的毒,是齿木香?”耶律铎的话音有些艰涩。
“是。”徐覆点头道:“确切无疑。”
“怎么会这样…”听到这个答案,耶律铎眼前一黑,步伐踉跄几乎倒地。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齿木香的厉害,他的母妃,大邺的伽庆皇后,便是被这种毒所害。
那时他虽年幼,却将生母的惨死记得一清二楚。
西域流传的毒物,唯有齿木香毒最是狠绝,它会缓慢侵吞人的神智,中毒的人会时常呕血,渐渐变得虚弱,最终会七窍流血,精神错乱而死。
最可怕之处就在于,中毒的人到临死都是副疯癫的模样,他们甚至感觉不到死亡和疼痛。
母妃在知道自己身中齿木香后,不忍承受剧毒带来的痛苦,便在寝宫悬梁自尽了。
耶律铎清晰的记得那一夜,雷雨交加下,削薄的窗纸映出了母妃的死状。
他的印象中,她流了好多血,血水一直淌到门外,和现下明曦的情形别无二致。
“怎么会…这样…”耶律铎颓然跪地,紧拥住怀中的人不肯放手。
“咳…咳…”昏迷中的明曦急咳不止,像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见他口鼻皆开始出血,徐覆匆忙靠近搭上他的手腕。
“你干什么!我不准你碰他…!”耶律铎双眼通红,试图挥开他的手。
“我是大夫。”徐覆冷静的吸气:“我为他诊了近十年的脉。”
看到他眼里的光芒,耶律铎怔愣地松开了手。
没有他的阻拦,徐覆拉过明曦的右臂,在看到被折断的执采时,他面色卒然惊变。
“小少爷…”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徐覆猛的落下泪来。
“是草民无能…无能…”他捶胸顿足,恨不能当场自戕谢罪。
耶律铎看他这副模样,疑惑的低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覆抬起头,用红肿的眼看他:“小少爷他…不会死了…”
“此话当真?”耶律铎双眼发亮,还带着一股疑虑,似乎是在他脸上找寻着什么。
“是…”徐覆紧咬牙关,面容僵硬,说不清是喜是悲。
“他会平安的,是不是?”耶律铎追问道。
徐覆的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他迟疑稍许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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