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澄灯影下,徐覆的身形略微佝偻,话音却始终坚决:“王爷,小少爷是被冤枉的,所谓毒害,皆是三殿下和孟家所为…”
“在天牢,小少爷曾给您留下血书,恳求王爷提防,后来草民不慎把血书遗失在奸人手中,被人追杀,死里逃生之际才得知,这幕后的主使,就是三殿下…!”
他跪伏在地,悲泣着深深叩首。
“一纸血书,含了小少爷所有的血泪,声声啼血啊王爷…”
“草民不远千里,追随到此,为的就是替小少爷申冤…他性情温良、仁善柔和,怎会…怎会做出投毒的事…!”想到不知身在何处的明曦,他不由悲恸的痛哭。
霍临死死盯着他,衣袖里的手紧握成拳,内心像有什么东西在吞噬他,寻找着一个出口。
过了许久,他才嗤笑:“你说的这些,你以为本王全然不知?”
痛和悔中,他进退两难,可身为上位者,又岂能认错?
他曾有过怀疑,但仍选择了摒弃,当晚明曦被迟九重带走,他在房里,注视着满窗喜帖静坐一夜。
一夜过后,他忍下了所有的冲动。
冷雨围剿着营帐,掀起满地风霜。
在营帐外凝听的明曦面无血色,他的脚在淌血,温热的血气,给这冷寂的夜带来一丝温度。
如同有人在抽离他的魂魄,把他的血水搅拌开来。
徐覆踌躇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王爷…你说什么…?”
“徐覆。”霍临叫了他的名字。
“王爷…”徐覆惶恐的应答,僵在原地。
“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很多时候,需要舍弃一些东西。”只见霍临拍了拍座椅扶手,他漆黑的眼底倒映出火光,阴鸷而沉痛。
“草民…草民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霍临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审视他:“这天下,在本王眼里不过是一副棋盘。”他用折扇指向案台上的棋局:“废子,可弃。”
真是该死,分明想故作镇静,他的手为何会忍不住发颤,心下亦崩裂般撕痛,尤甚他在行军宴昏迷的时候。
徐覆的唇蠕动两下:“您是说…小少爷…是被废掉的…棋子…?”他声音艰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还有霍渊、孟家和你…等棋局结束,终究要消失。”
霍临硬声回应:“霍渊狼行虎顾,他的野心并非一两天,本王怎会不知?”
“他想阴谋夺权,还没这么简单,所幸他下手早,让本王在宫中能有准备…”
“为了权势…你就能枉顾小少爷的性命?”徐覆打断他的话,低吼着质问:“这就是你爱人的方式?”
“有恃无恐,变本加厉的伤害他…占有他,把他变作维稳的工具,达到目的时,再丢弃他…?!”他忍不住冲上前,攥紧霍临的衣领大喊。
“爱…?”霍临变了脸色。
这个字眼令他利刃加身,仿若万剑穿心。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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