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吓人。”
“什么梦?”月宁捏着帕子,下意识张口就问,问完才觉出不妥,“梦都是反的,愈是不好的梦,愈是有好的兆头。”
“是么?”清浅的笑,瞳仁幽亮,他坐起来挑帘往外扫了眼,马车已经入了靖安坊坊门。
“希望如此吧。”
从前是他蠢,不知道她是宋星阑插向侯府的一把利刃,偶尔拧着伤口转几圈,撒把盐。
养不熟的狗,总得提防她尖锐的牙齿。
靖安坊的这处书肆刚开没几日,店面大,里面书籍算得上广博。店两侧有棉纱丝绸铺子,也有酒楼质库古玩杂耍类,周遭客流量大,人来人往很有市井气。
裴淮从架上取了几本古籍,交到月宁手里,又继续闲逛了几圈,楼上楼下不只是有本地客人,更有许多从外地进京准备明年春闱的考生。
结完账,他又去外面摊铺上要了碗豆腐脑。
店小二忙的脚不沾地,裴淮跟人拼了张桌,桌上还有半碗别人喝剩的渣滓。
“您注意脚下!”小二熟稔地擦完桌子,许是见裴淮不似寻常公子哥,便又拿抹布擦了擦桌子,笑着招呼:“仔细衣裳。”
月宁站在他身后,看对面那两个大哥滋遛滋遛吃的欢畅,澎溅出的油花溅的到处都是,而裴淮一身玄色,名贵的皮料哪里经得起这般磋磨。
正暗暗担心着,忽然前面人群不知怎的拱起一阵哄闹,接着便是打砸东西的动静。
月宁打了个颤,隐隐觉得有股熟悉感。
就在这时,裴淮抬首对着人群咦了声:“中间那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月宁顺势看去,几个身形彪悍的男子围着一个文弱书生,粗鲁推搡,嘴上还骂骂咧咧说着不堪入耳的浑话。
书生被他们推倒在地,怀里抱着的书本散开,被踩的稀巴烂。
一群□□打脚踢,下手极其残暴,有人顺手从摊上抄起条凳,砍下去的那一刻,月宁脚步下意识往前。
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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