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看胸牌。碰上像黎糯这类所属部门为教办的实习生,迅速摆出一副不信任的面容。你讲了十句话,他一个字也听不进,耳朵烦了,瞥你一眼,甩一句“叫你上级来”。
王主任的病房与“二妈”一墙之隔,门口挂着“谢绝访客”的字样,只允许家人及关系较亲密的朋友探视,当然还有岳芪洋。
他每日亲自为主任换药,一边换,一边听得旁边传来杀猪宰羊的叫喊,连医疗垃圾都没来得及处理,将两只弯盘一扣,就步入隔壁那间房。
其实此时黎糯真没干嘛,从她用镊子拾起酒精棉球起,病人就开始哇哇大叫,好像谁要活剖她似的。
嘴里还不住地喊着,“我不要你换”,“你肯定是换不来所以才那么疼”……
见岳芪洋撩开帘子,走了进来,病人连忙扫视胸牌以确认身份。很好,又是普外,又是副主任,够上级了。
“主任,您看看这个实习生,消毒都消不来,痛死我了。”马不停蹄打小报告。
他仔仔细细看过一遍她的操作,告诉患者:“消得不错。”
“那为什么好痛好痛?”病人不依。
“有伤口能不痛么?”他冷冷地反驳,然后交待黎糯:“下次痛得厉害的病人,酒精之后可以再用双氧水。”
“额?”她一愣,痛两次?
“疼怕感染,必须预防,可下猛料。”他解释道。
闹腾的病房回归安静。
换药结束,某人忍不住指控他:“冷医生,你又吓唬病人了……”
“哪有。”他不以为然,变戏法般地从白大褂兜里掏出了一只煮鸡蛋,往她额头上轻轻一磕,说:“欺负你就是欺负我,我只是替自己报仇罢了。”
晚上六点才下台,而他发来的预估结束时间是八点。她至今没他家的钥匙,便独自晃悠了几站路,去到樊师伦的学校。
这厮中考只上了普高线,后父母托关系念了与黎糯同一所的名校C大附中,本指望他厚积薄发,不料他仍旧占据年级倒数之位不肯相让。
樊师伦是他们那届唯一一个没过二本线的学生,要不是多亏了自己的好皮相,只怕和本科无缘。可如今,人家在艺术类的圈子里靠着C大附中培养出的老本,轻松保研,竟然先她一步成了硕士生。
学历高了,果然气势就不同了。
“我忙着呢。”从一出现,他就直嚷嚷。
“你忙什么?”
“最近要考英语。”
“就你们那中学程度的英语?”她嗤之以鼻。
“我们研究生的考试你本科生不懂的。”他语塞,又瞬间得瑟。
“切,”黎糯鄙夷地望向他,“过了高口的人本还想着替你补补……”
“要的要的!”樊师伦立即变身摇起尾巴,“糯米姐姐最好最聪明最伟大了!”
她接过教材,随手翻看。
安静了片刻,他问起:“你和岳芪洋,现在处得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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