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自己做错什么，就会永远失去待在那个人身边的资格，就会真的无处可去，再没有一个家可以回。
所以圣依丝……他怎么敢去妄想？
……
终究是昏睡太久，身子骨都弱了。林鹿看了一会手机，就觉得脑子昏沉沉的，眼皮子都睁不开，很快昏睡过去。
结果再一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林鹿爬起来，就觉得身上有点发寒。等到了医生办公室里，开口嗓子都有点哑。
“怎么回事？昨天着凉了？”
吴医生有点嫌弃地数落他，
“就你这样的病人，一点不知道尊重我们的劳动成果。能不能稍微注意点？还没出院呢，又想发烧再住进来？”
“对不起……昨晚上不小心睡着了，结果没有盖被子。”
这理由简直像是个幼儿园小朋友。吴医生都被他气笑了，
“你那个恋人呢？你醒了，他也不知道陪陪床啊？叫你自己睡？心可够大的，不心疼你啊？”
林鹿一愣，声音一下子低下去了。
“他……可能比较忙吧。”
听他这语气，吴医生抬起眼睛看他一眼。林鹿脸上的失落遮不住，叫他也微微叹口气。
“出院之后，我还是建议你再休息几天。小伙子，我不知道你遭遇了什么，但医生的天职就是帮助病人。你喝下去的东西，会带来一些幻觉，甚至将现实遭遇改头换面变成完全不同的面貌。
之前我询问你身上伤痕的来历，你根本说不清楚，恐怕就是影响还没有过去——其实我真的觉得你应该再在医院住几天，稳定一下再出院。”
“可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问题……”
“这句话，或许再过半个月来说才更有说服力一些。”
医生劝了林鹿几句，但林鹿还是坚持要出院。没办法，给他开了些营养药剂，就随他去了。
出了病房，林鹿就赶紧掏出手机。可信息栏里空空荡荡，宁致远并没有回复。
——怎么回事？致远哥是没看到吗？
林鹿抿着嘴唇，下了半天决心，终于小心翼翼地给宁致远打了过去。
却没想到，对面立刻传来机械的女音，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您核实后再拨。”
——空号？怎么可能？
——一定是自己按错了号码。
林鹿这次一个个数字核对着，将早就烂熟于心的那个号码拨了出去。
可回应他的，依旧是那一句，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林鹿呆在了原地。
这个号码，还是当初两人在学校时，为了方便林鹿联系他，宁致远特意设置的私人号码。这么多年也没变过，怎么突然就成了空号？
林鹿心里有些不安，拨通了小周的电话。还好，这次很快就接通了。
“林哥，是你？你醒了？”
小周的声音十分急切，
“你知道你昏迷了好几天了吗？可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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