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路上的荒凉还让我有点不适应,总觉得这种现象很不正常,可后来回头一想,我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十二月的西海固已经很冷了,在这种天气里,种什么庄稼都种不活,留守在黄土坡上的村民也早就开始了一年一度的猫冬,这个时间点,大部分人都守在土炕前,等待着大清早的严寒被午时的阳光驱散。
没有农活,天气又冷得能冻掉鼻子,只有傻子才在大清早出门。
我带着李淮山来到村北,一眼就看到了王寡妇的房子。
那座房子就邻着我们脚下这条路,它明显要比周围的村宅高一些,但也高不了太多,大概也就是在建房子的时候比别人多摞了五六块砖。
眼见四下无人,我和李淮山也没废话,直接翻墙进院。
按陈老汉的说话,王寡妇已经很久没在家住过了,可她们家的院子里却晾着几件还没干透的衣服,我打眼一看,其中还混杂着一些男装。
寡妇家里怎么会有男人的衣服?
由于担心屋子里有人,我和李淮山俯下了身子,用最快、最轻的脚步弯腰快跑,迅速凑到了屋门前。
我们两个一左一右凑在门的两侧,背靠墙壁,视线则短暂地在院子里观望了一下。
这一观望不要紧,我和李淮山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也就在我的视线落在院子西北角的时候,才发现那个位置竟然还有一个用砖头垒起来的小屋,而此时小屋的屋门正在缓缓地打开。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屋子里有人!李淮山也倾了倾身子,似乎打算朝小屋冲过去。
门被敞开了一条很宽的缝隙,我发现门的另一侧根本没有人,立即伸手将李淮山拉住。
过了几秒钟,那扇门完全敞开了,门口确实没有人,但屋子里头阴得厉害,什么都看不清。
李淮山轻轻舒了一口气,又翻过身来指指身后的屋门,意在问我要不要进去。
这座房子的门窗都被关得严严实实的,我就算是施展定神术,在大炁流沙的视野下也看不到屋里的情况,无奈之下,我只能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朝窗户里望了一眼。
视线刚落在屋里的时候,我心里又是猛地一颤。
当时我的视线穿过了大半个客厅,竟看到了一张惨白的人脸,在我朝屋子里观望的时候,对方也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好在我还算镇定,第一时间察觉到窗户里的眼睛没有光泽,仔细看了看,才发现我看到的东西不是什么人脸,而是一张放在供桌上的遗像。
之后我又仔细听了听屋子里的动静,里面很静,这么长时间过去,一丁点声音都没有。
我基本上可以断定,屋子里确实没有人。
试着推了推屋门,门上了锁,根本推不开。
李淮山看到了我推门的动作,小声问我:“屋里没人?”
我点点头,问他:“会撬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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