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下,对天竺自然留了一点心思。让阿那律写这篇游记,便是想要更多地了解天竺诸国局势。
而且天竺佛门有求于他,倒是可做一枚棋子,日后说不得能够起到什么大用处。所以对于这阿那律,若是东厂调查之后确认其并未说谎,自然是可以留下的。
听到萧承的话,阿那律心中一松,连忙应道:
“是!陛下仁念,贫僧必不敢怠慢!”
萧承又吩咐身边冯保,道:
“给礼部、僧录司、东缉事厂传道旨意,让他们派人,助阿那律完成这篇游记!”
礼部之中,收藏着云国开国至今,所有关于天竺的卷宗。僧录司中,有通习天竺语言的僧人。这两处,是助其编写游记的。
而东厂,显然就是要派人去调查刚刚阿那律所言的真实性,以及核实其所写游记的准确性。
冯保闻言,当即心领神会,躬身道:
“遵旨!”
萧承交代完,再次看了阿那律一眼,转身离去,只留下后背冒出一身冷汗的阿那律瘫坐在原地。
——
夏国,金陵城,一处装饰华丽,富贵堂皇,达官贵人往来不息的酒楼之中。
包厢之中,一片莺歌燕舞。脂粉香气与美酒醇香交织一起,不时传来男子畅笑声,与女子娇柔的劝酒之声。
房门被推开,两名满身酒气,脸上驼红的青年人快步走了进来。
坐在主位之上的钟子濯满脸春风得意的模样,看到二人进来,当即放下酒杯指向他们,对着众人说笑道:
“张兄、李兄他们二人出去这么久,只怕借着方便之名出去躲酒啊!众位觉得,是不是该罚上几杯啊?”
这包厢之中的众人,都是夏国朝堂之上年轻一辈的官员,除了钟子濯这位异军突起,受岐王重用的,相互之间职位品级都相差不大,所以酒宴气氛更为轻松。
“该罚!”
“罚,起码三杯!”
此时听到钟子濯率先开口,包厢之中众人顿时一起附和起哄起来,要方才进来的两人罚酒三杯。
刚刚快步走入包厢之中的二人闻言,却是连连摆手,告饶道:
“诸位同僚请放过,我二人酒量浅薄,实在不能多饮了……而且刚刚,是外边出事了,我二人这才耽误了一会儿!”
“是啊,刚刚廷尉衙门派差役前来,将当朝少府丞李羽自酒宴之上带走。我和张兄在外边看了一会儿热闹,绝非是有意躲酒啊!”
众人一听此言,说笑之声顿时一滞。
少府职责甚广,掌管皇室钱财赋税之责。
去年年初,夏国交付给云国几百万两的赔款,去年地方赋税,又暂且未曾能够收缴扇过来,而今国库极为空虚,国中上下开支,皆有皇室府库调拨。
所以现在少府丞这个官职,虽品阶不算显赫,但掌管着钱财调拨,大司农的权势都被剥夺去了一些,朝中权势越发厚重起来。
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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