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着书页,很不舍的样子。
“象这种手工蚀刻铜板上压印出来的书籍,并不是每一本都清晰可读的。”一个稳重而沉闷的声音飘了过来,荣升不知何时走了进来,他声调不高,很慢、很温和,算是替荣归解释。
“可是,可是我的钱不够。”
“哦,差多少?”荣升问。
“我身上只有五角钱。”女学生低下头。
荣升笑笑,对荣归说:“替小姐包起来吧,我替她买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二块钱来,正准备递给荣归,谁知那女学生满脸通红,摆手说:“我不要了。”竟慌慌张张放下书本,逃也似地向外走。由于她走的过于急促,不提防门口撞到一个新进门的客人。只听“哎哟”一声,荣升向门口望去,蓝色绣花书包翻了个身,跳进门,可知女学生跌得不轻。
荣升和荣归都不约而同地向书店门口走去,荣升一抬头,他竟然怔住了,眼前有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妇,正皱着眉头,扶着左手胳膊,大约被撞左胳膊上了,她淡淡地嗔怪那女学生走路如此不小心,那女学生说声:对不起,一溜烟地跑了。
那少妇不是别人,正是和雅淑。
旧情人当面相遇,四目环顾,雅淑的气血霎时不流畅了,显得异常尴尬,荣升很大度,他主动上前打招呼。
“很久不见。”
“是。”雅淑很局促,很不自然。
看穿着打扮,一定是钓到“金龟婿”了,荣升心里想。
“来买书啊?看我能不能帮。”荣升说。
“谢谢,我替我家先生来买几本书。”雅淑平静地说。
“您要买什么书?这边请。”荣归很高兴地引领客人入店。
荣升看着雅淑进店,依旧雍容华贵,气质脱俗,不仅没有了当日的装模作样,还平添了几许妩媚。
他低头看见了被遗忘门槛上的蓝色绣花书包,他把书包捡起来,书包里散发出新鲜花朵的泥土清香,他很诧异。
荣升把书包打开,里面有一个笔记本,丝质封面,上面用钢笔写着:“明轩”两个字,笔记本里滑落出一张名片:陈氏温室花房,订购鲜花,代送花篮。
他听见书店里荣归讨好客人的笑声,随手把名片揣到口袋里,复又走进门去,看雅淑正娴雅地端坐椅子上,荣归跑前跑后地照书单取书,忙得不亦乐乎。
荣升心里很不自,他想,男人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明明是自己主动放弃的“饰品”,为什么,这“饰品”一旦别了其他男人身上,自己仿佛就是有一口气舒不下喉咙,连胸口也感觉有些堵塞,鼻尖上隐隐冒出酸气来。
“《文史通义》、《一七六九年游记》、《柏拉图精神哲学》、《社会改良各面观》、《欧洲木刻版画册》,哦,还有一本新到的《西学博览》,您看看,是不是齐?还差一本罗素的《算理哲学》,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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