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就知道我吧?”慕次问。
“说呢?”俞晓江反问。
“我面前有些气短。”慕次笑着说。
“这很正常,毕竟我做过的教官。”俞晓江说。“组织上也是考虑到,我有师生关系,接触起来,方便一些。”
慕次点头。
“组织上对和荣华同志这次‘特委会议’中的英勇表现,给予高度评价。们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国特委的安。组织上决定追认荣华同志为革命烈士……”
杨慕次突然停住脚步,俞晓江诧异地抬起头,她顺着慕次的目光看过去,马路的对面,挂着“华美书店”的招牌。
门面是重新修缮的,显得焕然一新。书店的店堂里象是很清静,一个穿着淡青色薄棉袍的青年男子门口躬着腰送读者出来,这个人头发梳得很整齐,面貌也有几分和荣华相似,只是他脸上多了些卑微地笑,这让慕次感到有些不舒服。
“很怀念她吧?”俞晓江说,她感觉得到慕次心中起伏回荡的痛楚。
“是的。我宁愿相信她还那里。”
“想进去走一走吗?”
“不,华美书店对我来说,依旧是一个雷区。”
“看来的警觉度强于的感性。”
“得益于的教诲。”
“这次向成发叛变,对党组织的地下联络网是一次重创,为了情报通讯的畅通无阻,我们需要尽快恢复我们的秘密电台。”
“我来想办法。”慕次点燃烟。
“有一个非常特殊的情况,我想向征询答案。”
“说。”
“军统电讯处最近愚园路一带,侦测到不明电波。”
愚园路?慕次心中一怔。
“是指……”
“对,我怀疑家里藏有秘密电台。”
慕次不说话。
“一点也不诧异。”俞晓江的表情很诧异。
“我发现过,但是不明确。”慕次说。
“认为嫌疑最大的人是谁?”
“我母亲。”慕次回答得既冷静又干脆。
俞晓江短暂沉默。
慕次鼓足勇气地问了一句:“认为,这部秘密电台应该是哪方面的?”
“日本人。”俞晓江回答得很肯定。慕次的烟灰烫了手指,他心口很堵。
“假如我的假设是正确的,那的处境就很艰难了。”俞晓江说。
“杜旅宁怎么看?”
“他的态度很暧昧。也知道,他十分推崇汪精卫的所谓‘曲线救亡’政策。他对日本人抱有幻想,或许,他另有打算。”
另有打算?慕次停下脚步。
“怎么了?”
“他还不至于要投靠日本人吧?”
“很难说。”俞晓江低头看着雪地上走过的足迹,历历可辨。“我们无法推断他到底会走多远。”
“如果说,我的母亲居然是一名隐藏很深的日本间谍,我觉得匪夷所思。”慕次说。
“是她的儿子,对她了解多少?”
慕次沉默了。
他对自己的母亲的确不甚了解。
童年时期,母亲的冷漠;少年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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