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张嘴吃掉,眼底皆是笑意,继而说道,“魏二郎君说起来年纪是大了些,可到底是魏国公正经的胞弟,才名在身不说,便是那个相貌也是人人称赞。听说前几日还去香山学院拜见,说是要入学求考功名,如此上进之人,可不是难得的良婿么。”
小甯听傻了,愣愣地看封宬,鬼火一抖一抖的。
忽而气急飘起来,大恼,“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他要娶何人,干我何事!我,我我……”
素来能言善道的长公主殿下头一回卡了壳,‘我’了好半晌,居然气得一扭头冲进了西厢房!
封宬挑了挑眉,又挖了一勺。
送过去,云落落却没吃。
他抬头,见云落落似是无奈地朝西厢房看,“何必这般戏耍她?”
封宬低笑,“阿姐从前便是这般,不逼着她,她自己是不会明白的。放心,不会有事的。”
又问:“要自己吃么?”
就算味道不好,落落却已经把碗里的药膳吃完了。
观主教给她的规矩,她从来都好好地遵守完成着。
听到封宬问,伸手,将那果泥接了过去,自己舀着吃。
封宬笑了笑,继续给自己倒酒。
云落落看他面前空空,将旁边一碟子点心端到他面前。
他看了眼,夹起一块,慢慢地吃了。
就听云落落问:“朱大人已醒了么?”
封宬点头,“落落要去见一见么?”
“嗯。”
云落落点头,“要去。”
……
隔着平康坊朱门小宅的不远处,便是挂着‘朱府’牌匾的宅邸——当朝最年轻的宰相,左仆射,朱亭镇的宅院。
入夜之后,这院子里便一如既往地沉寂萧条,门房上仅有一个守夜的老翁,点着一盏油灯,慢条斯理地哼着小曲儿晃着腿。
隐约似乎听到车马声。
他探头望了眼,便见一辆寻常车马从门前过去,便又缩了回去,继续歪靠着闭目养神。
“咯嗒咯嗒。”
马蹄声在入夜的平康坊中并不算突兀。
南曲虽静,可北曲中曲处的喧嚣嬉闹声,却叫这寂静的南曲增添了一份别样的荣华之闹。
马车绕过街道,在一条小巷子前停下。
封宬先下了车,转身,接住云落落的手,将她扶下了车。
两人并肩,尚未朝里走,便看巷子里,一人提灯款款而来。
一身分明寻常缥色长衫,穿在他身,却似云华笼身,尽是渺意。
他耳边的两颗雪白耳铛,随着他的行走,轻微晃动。
光影下,一双白眸,水雾笼罩。
那张脸,如暖地之玉,融融迷人。
“上仙。三殿下。”
他来到两人身前,单手提着灯笼,屈膝垂首,“春离有礼。”
这不再是几日前那个只跟在朱亭镇身后,那个叫石头的像个影子一样毫不起眼的寻常小厮了。
他如今名**离。
成了个行走动作皆引人瞩目的风光所在。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
这是封宬心下的反应。
朝身侧的云落落看去。
便见她目光静静地停在春离的脸上,在他抬起头时,才出声,“有劳。”
春离一笑,转身便要给二人领路。
云落落跟上,刚走了一步,忽而袖子叫人拽住。
她回头,就见封宬捏着她的袖角,一声深目无声地朝她看来。
她顿了下,伸手,握住了他的指尖。
封宬立时迈开脚步。
前头,春离含笑,慢慢地垂下眼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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