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章_堕天后我觉醒了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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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吧。”

  他连脉也不需把了。

  对他这个答案,陈云起也不算意外,哦了一声就要抱着人离开。

  “等等。”吴郎中眼中精光一闪而过,“虽然她必死无疑,但我手中有一张药方能为她续上几日命,只需……”

  陈云起却头也不回,只是脚下步子快了几分。望着他的背影,吴郎中试图伸手挽留:“只要十枚大钱,救人救到底……”

  陈云起走得更快了。

  吴郎中见此,只能唏嘘地叹了口气:“还以为今日又能赚上一笔。”

  深知他底细的吴青阳忍不住吐槽道:“师傅,你不会又要拿出那张外伤药方吧?”

  这么多年,吴郎中治外伤全靠这一张方子。

  吴郎中却不觉得有什么:“左右是对症的,用了说不准能吊上几日命呢。”

  “不过伤得这么重的人,我还是第一回见。”他不免觉得奇怪,“看那伤势,好像不是被什么猛兽所袭……”

  吴青阳只道:“云起在山下捡回来的,谁知道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就这破地方,能有什么了不得的麻烦。”吴郎中不以为意道。

  杏花里安平多年,对于少女的出现,两人并未多想。

  另一边,陈云起将昏迷的少女放在自己妹妹从前所住的床榻上。

  既然明知吴郎中治不好,他自不会花钱为少女买药,作为向来将一枚钱当做两半花的角色,陈云起绝不会在不该花钱的地方浪费一文。

  等她咽气,找个合适的地方将人埋了,也算有始有终。

  陈云起走到院中,摸出把半旧的砍柴刀,将砍来的木柴进一步劈成合适大小。劈柴声响起,少年神情木讷,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相同动作,经年累月之下,他虎口上早已结了一层厚厚的茧。

  若是有人在此,大约能看出,他砍柴用的,是一门武道功法。

  这是陈云起父亲教他的,可惜还没等完全教会陈云起,他和妻子便先后病亡。

  杏花里中极少有人知道,陈云起父母其实并非因病过世,他们在带着一双儿女来杏花里时,便已身受重伤,能支撑几年已是不易。

  不过此中乡民也能看出,陈家父母与他们并不相同,不仅识文断字,举手投足也不像在地里刨食的农人,说不定是什么大族子弟。

  村里最有见识的里正却说不是,他们不是什么大族出身,反而像大族子弟身边的护卫仆婢。

  不管是何身份,终究与他们这些乡野小民不同,这大概也是为什么陈家不能融入杏花里的原因。

  等陈云起停下动作时,小院中陡然安静下来,暮色中只听得几声虫鸣。少年孤身站在院中,身形显出几分寥落意味。

  陈家也不是一直这样冷清。

  即便是陈父陈母意外亡故后,也还有妹妹陈稚陪着陈云起。那时的日子并不算好过,为了替生来病弱的幼妹抓药,彼时也不过十岁出头的陈云起便要入山砍柴采药,艰难地支撑起这个家。

  陈云起不觉得那时有多苦,但无论他如何努力,终究还是改变不了陈稚病逝的命运。

  两年前的那个冬日,陈云起失去了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从此以后,他便真真正正地成了孤身一人,性情也越发寡言,也只有和吴青阳还会多说上两句话。

  “喂!”院中沉寂被一声呼喊打破,墙头上,小侍女探出头,笑看着陈云起,嘴边现出一个小小梨涡,“陈云起,你今日是不是救了个人回来?”

  陈云起抬头对上她的目光,闷闷嗯了一声,没有多说。

  “她都要死了,你带回来干什么?”小侍女知道,他救的,正是河边那个少女。

  “还没死。”对她这番话,陈云起只回了三个字,说话时,他手上也未停,将地上散落的柴火堆起来。

  明明自己都活得不怎么样,还喜欢多管闲事。蝉衣在墙头叹了声:“我可是看在吱吱的面子上才提醒你,小心惹祸上身。”

  陈稚的乳名,正是吱吱。

  陈云起没说话,救都救了,他总不能现在将人扔出去。

  蝉衣拿他没办法,只好道:“我家少爷说了,要两捆柴,你等会儿送过来。”

  陈云起嗯了一声,算是应下。

  陈家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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