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时候,梅在雪中开、雪在梅中香的惊.艳感觉。
外面雪还在下,但是已经从鹅毛大雪转为小雪,不影响什么,沈采苡心痒难耐,极想出去。
那一双杏眼圆睁,眸光澄澈晶亮,燕王本不想去,回神时候,却已经裹好了斗篷,与她走在了雪中。
燕王微怔,他本是想,要去博慎书院看师公的。
天上飘着雪,燕王慢慢行走,沈采苡看那白雪叫她踩出了印子,听脚下雪被踩的“咯吱咯吱”响,干脆就更用力跺脚,让硬底鹿皮靴把雪给踩实了。
因为抱着手炉不方便,她还把手炉递给了白菊拿着。
她从未这么玩过,显然是有些兴奋了之前在家中,每每下雪,不等她起床,仆妇便已经清扫出来一条道路来,她在府中,自然也不好像是今日这般任性。
而唯一一次在普安寺脚底踩着雪赏梅,那时候,脚下的雪,已经被人踩实了。
没有这种蓬松的雪被踩下去之后特有的乐趣。
燕王跟在她身后,看她欢快,眸中掠过浅浅光亮,他依然不疾不徐走着,不催促,也不制止。
沈采苡其实体力不错,玩了好大一会儿,脸颊红润神情兴奋,却没有疲态,依然精神奕奕。
今日普安寺梅林还未曾有人踏足过。
一般香客,便是早早出发,上得山来,也要许多时候,何况今日又有雪,山路更是难走,大大延缓了他们上山的时间。
故而梅林里依然一片雪白,丝毫没有被踩塌过的痕迹。
沈采苡兴奋过后,慢慢平静了下来,她转头,唇边噙着笑,与燕王说:“臣妾第一次见雪梅,便是在这片梅林里……”
燕王目光微微晃了一下,他记得那次。
那次,他曾听到她为此情此景赋诗,诗句清丽,让人颊齿流芳;当时他想,那么一个心思狠毒的女子,怎么能做出这般美.妙的诗句来。
着实令人惋惜。
如今却觉得,自己当时太狭隘了一些,只看到她狠毒一面,却没想到她的苦楚。
想到这些,燕王略有愧疚,认真听沈采苡说话。
“臣妾当时觉得,这雪,这梅,真真是清寒彻骨、清香彻骨,别物再难及……可惜后来碰到了刺客,扰了这梅林清静,若非高侍卫路过,怕是臣妾要血染梅林了。”
燕王听着,呼吸微微一滞,心底无端升起了庆幸还好那日高伟彪有事来找自己,不然……
他不愿再想,又陪着沈采苡赏了一会儿梅花,渐渐,梅林里有他人前来,沈采苡也已经心满意足,一边往手上呵气取暖,一边问燕王:“殿下,我们是要回小院么?”
“回吧。”燕王应下,白菊上前,把手炉重新塞回沈采苡手中,摸着沈采苡手冰凉,不由有些担心:“可别被冻到才好。”
路上,燕王问沈采苡:“本王要去看师公,你可要去?”
“姚大儒?”沈采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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