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飘觉得这位白先生的气质真是太难以形容了。
反正就是说不清楚的感觉,淡淡的,又空茫茫的,人很端正,又很儒雅,在旁边一坐,整个人简直可以用雅正两个字来形容。
林飘也没露面,看他挺有意思的,和上京别的官都不一样,想着随便聊几句交流一下。
白先生的话却并不多,只是淡淡应和一两句,林飘主动开了三次头,想着事不过三,见他还不打开话匣子也就算了,默默低着头开始挖奶油吃。
白若先听林飘在旁边先说了好几句,见他不答话才停下来,虽然话语稳妥,说不上叽叽喳喳,但他不过是下马车来打发一下时间和心中的思绪,并不想和一个哥儿搭话。
这哥儿带着羃篱,却并未挽发,羃篱下能瞧得出他的头发是半束起半披散在肩后的,看着像个未出嫁的哥儿,穿着得不错,却一个人在外面行走,跟着他进了这楼中也半点不见担忧和提防,看着不像上京哥儿的做派,大约是个江湖儿女。
他喜欢规矩一点的人,哪怕只是一个晚辈在眼前,也得是规规矩矩的才好,太跳脱了他瞧着不喜。
林飘本来自己一个人出来混看酒楼的时候,戴着羃篱,就喜欢插科打诨的和一些食客说说话,问问他们对酒楼的想法和看法,反正就是几句话的事情,高高兴兴的聊完大家就散了,之后也不会再见着,反而一般都能聊得很热烈,没想到今天贴着了个冷屁股。
但坐都坐下了,林飘打算先吃几口,然后再找借口起身,去将帐结了去后面瞧瞧秋叔他们去。
林飘心想果然文人墨客就是清高,了不起,话都不肯搭一句的。
白先生尝了尝食物,显然心思并不在吃的东西上面,微微点了点头就没说什么了,跟着白先生上楼来的侍从倒是轻声道“这同喜楼倒是经营得很不错。”
林飘听着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话中有话,在羃篱下偷偷看了他俩一眼,见他俩果然对视了一眼,在用眼神交流信息,白先生的眼神还是淡淡的,那位侍从的神色就比较严肃了。
“旁门左道,心思不正。”白先生淡淡道。
林飘听他这样说,挑了一下眉“白先生,一个酒楼而已,怎么心思不正了是东西吃着有什么问题吗我嘴拙一点都没尝出来,可得找店家好好说说这事才行。”林飘故作惊讶。
白先生却拿他当白痴,并不理睬,只是摇了摇头。
林飘心想这臭老头什么意思啊,有点气质,读过点书就这样乱放屁吗
旁边的侍从也看了他一眼,虽然并不凶恶,但眼神很明显的让他不好多嘴多舌,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一个蹭吃蹭喝的哥儿,不知道是哪家跑出来的,他若是知道在他面前的白先生是当朝首辅大人,还敢如此放浪无礼只怕已经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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