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六子赐名萧长悔,从小不得疼爱,甚至可以说饱受虐待。萧人杰每每思及皇後,便觉得萧长悔碍眼,动辄因为各种原由鞭打他。小长悔也因此越发叛逆,破罐子破摔,变著法子到处整治宫里的人。於是日复一日越发顽劣,越发挨打,成为宫里一个娘不在爹不爱的所在,连奴才都敢当面骂句“狗杂碎,有人生没人养”。
萧倾绝就在生辰之时把他要了过来,说要放在蔷薇大殿亲自督教,她倒也没爱心泛滥到多喜欢他,只是皇家的子弟,还轮不到外人欺负。所有的人都认为萧倾绝会好好整治萧长悔,已报丧母之仇。
从这时起,宫里便再少见萧长悔的身影,两年过去了,蔷薇大殿不再如一开始那样传出男孩子的哭骂声摔打声,而是安静下来,也有人说,小公主是个有心机的,把长悔皇子教成傻子,更能解气。
蔷薇大殿,东暖阁。
这里一切如故,都保留著旧时的模样。
萧人杰时常到这里来,一坐就是半天。
“孩儿给父皇请安──”面前一双儿女乖巧的跪下。
萧人杰看见倾绝美丽的脸庞,仿佛看见皇後小时的模样,心生愉悦。“都起来吧。”
眼光一瞥,又看见萧长悔的身影,心中一窒,xiong口像烧了一团火,忍不住呵斥,“还是如此不长进,如此顽劣,弄得一身泥污,丝毫不见皇子的仪态,真是不可救药!”
萧长悔拍拍尘土,不卑不亢道:“父皇,儿臣并没有顽劣,这是跟武状元韩师傅学习武艺留下的。”他从来也没有指望父皇会赞誉他,只不过,他也有自己反击的方式,虽然总还是会让自己受伤。
果然,德仁帝还是大怒,一脚把他踹在地上,“堂堂皇子,书不好好读,天天就会不学无术,还顶嘴!”
萧长悔很想说,他书也有好好读,他不是不学无术,然而,说了不说,又有什麽不同?嘴边咧开一丝嘲讽的笑容,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
德仁帝看到他笑,更加生气,又想上来踹他,却听萧倾绝冷冷道:“长悔,你又惹父王生气了,还不快去西照轩面壁思过,上次罚你的《婆罗经》还没有抄完,快去!”
萧长悔瞥了她一眼,转身出门。
良久,父女二人都没有说话。
德仁帝叹了一口气,“倾绝,宫里都说你把你皇弟要过来泄愤报仇,只有我知道,你把他教的尽心尽力,不肯落下丝毫。”
萧倾绝笑了笑:“上一辈的事就是上一辈的事,我不恨弟弟,但是父皇如果总是看到皇弟就满心怨气,难免有失偏颇。”
德仁帝心疼的摸了摸女儿的长发,“你呀,总是这麽早熟,真让人心疼,就跟你那冷静狠心的母亲一个样啊──”
萧倾绝也乖巧的倚著父皇的怀抱,“父皇,你不应该再困扰了,你自罚也好,罚他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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