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是一只悄无声息的白色小魔兽。
“花叶蒂……”已经死了吗。
萝娅尔翻出一个干净容器,从他手中接过小小的身体,准备送到收容点,那里会有人查阅记录,将有主的战死魔兽送回主人身边。
路过千柳身边时,她问:“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啊……抱歉,忘了它吧,”抓了抓头发的人不好意思地露出促狭的笑,不知道第几次被他自己胡乱割掉的发丝又长长了,“噩梦做多了。”
有什么将他改变了,萝娅尔凝视着那只在发丝下遮遮掩掩的眼睛,本该和自己相像的蓝愈发暗沉。
联想到盒中的小魔兽,医者叹息道:“生死离别很常见,如果哪天我不在了……”
“别说晦气话,塔布奈不在,你也消失的话那我就没几个认识的了。”
千柳来自未来,他不属于这里。
在近乎哀求的语气中,萝娅尔惊觉到这个过去就知道的事实。
还有那些时常提到过的关于战场的梦,他每次醒来沉默的时间也日渐拉长,会独自凝视那根一直贴身珍藏的小苦无。
为什么都被自己给忽略了呢?
“你刚结束工作还是多休息吧,我去送就行了,那些家伙还真是给我省事。”
说着上一句话的千柳仿佛是错觉,他哼笑着嘟囔出此言后半句,不知为何,魔兽们非常不喜欢千柳的靠近,为此不得不由另一人接下大部分伤患。
手上一空的萝娅尔望着他的背影,恍然想起初见这人时那满脸的茫然,说着“也就那样”时的平静,以及转瞬即逝的哀求,她真的从未看透过。
这场战争前所未有得漫长,长到已不能再称呼萝娅尔为少女。
避难所的规模也与最开始截然不同,越来越多的难民在此定居,和更多的魔兽,而散财建立的贵族至今为止都未出现接受人们对他的赞颂。
千柳习惯起戴兜帽,以免有人总是奇怪他一成不变的样貌,但还是常被人认出,因为竟然会有魔兽乐意追随这个被几乎所有魔兽讨厌的医生。
那是只父母阵亡的幼基拉斯,捡到这个丑绿丑绿的小恐龙时千柳误认为是尸体,结果装盒装到一半被咬破手指,他气得要把小恐龙丢出去,又在哭闹声和谴责中板着脸带起了孩子。
小幼基拉斯懂得讨好饲养者,在千柳每次睡醒脸色沉沉的时候颤巍巍地递过去一枝蓝色小花,细嫩的花瓣像极了他最初的眸色。
以惊人毅力在无比记仇的臭脸前坚持了数周后,小恐龙被饲养者抱进怀里揉了揉,枕头底下是一大簇被压扁的干花。
隔天,睁眼必见的黏人小恐龙就不见了,千柳外出了五天,在深不见底的宽地缝前止住脚步,另一边是盛开的蓝色鲜花。
没记错的话几天前这地缝还没那么过分。
烦人的战争把地势都打变形了。
他回到和萝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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