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距离感,说话的语气平缓镇静:“谁先排队,我先还谁的钱。”
“你们的绣坊都被搬空了,我们怎么知道你能还钱啊,我看你们女人就会靠一张嘴巴卖弄吧!”
“放肆!”
珍婶破口大骂:“我们二小姐一副缂丝绣品那是能进博物馆的!多少人拿着钱排队想收一副,轮到你们这些腌脏货在这里多嘴!”
珍婶的嗓门了得,再加上她这番话确实让面前这些人半信半疑苏云卿还款的能力,而这时,苏云卿朝珍婶使了个眼色,就见她将院墙边的一张木桌拖了过来,挡在门槛上,那抽屉里是早就准备好的一皮夹现钱。
明晃晃的钞票颜色一过,众人总算歇了骂声,反倒开始争相排队。
苏云卿带回来的钱不多,今天自然不可能全部还清,一边先付几成稳住这些债主,一边要他们放了阿姐。
“苏老板要真是被绑了,您早就去报警了,我看分明就是她躲起来,跟她那个上门女婿一样!”
苏云卿嘴唇抿得发白,她在申城上大学,几乎每天都会跟阿姐手机联系,然而这两天电话和消息都没回,直到珍婶的电话打过来才知道家里出事了,结果今早匆匆赶回家,就遇到要债的上门。
然而没等她理清头绪,带回来的钱已经见空了,后头还排着人,珍婶一脸为难地看向苏云卿,她垂手按住了公文皮夹,语气平静道:“每个人的债务总额都写在这张纸上,并言明原因,明天这个时间,苏家大门摆着钱等你们。”
苏云卿带回来的钱一部分是她的奖学金,另一部分是段叙清凑给她的。
想起他,苏云卿的情绪似涓流熨过,沉静缓和下来。
秋日的苏溪镇云与水清澈透亮,这是一座江南水镇,舟船摇楫穿行在细流河道上,两岸青石板自苏云卿有记忆以来就生在那儿,和靡靡的秋雨一道成为这副水墨画里的一笔。
厅堂外的雨帘密密匝匝地下着,将人的愁绪分成了细细的雨丝,难解难消,最后汪成了一池秋水。
珍婶踩着青石板上的水洼跑回了苏宅,伞还未来得及收,悬在屋廊下滴水,“二小姐怎么站在这,小心撇水了,我去买了你爱吃的桂花糕,先吃点东西……”
珍婶看着这道倩丽身影倚站在厅堂的木柱边,心里轻叹了声,她伺候过苏家三代,对绣品熟悉,二小姐这身夕岚色旗袍甚是少见,本应出入豪门贵宴,而不该染这一身铜臭与风尘。
“我刚才联系了叙清,他说下雨会晚一些到。”
提到段叙清,珍婶脸色欣慰浮笑:“段家公子有心了,这个节骨眼上肯为苏家奔走,老太太没看错人。”
苏云卿唇畔微扯,在经历了刚才那场紧张的对峙后,她此刻身心俱疲,难有笑容:“但借的钱我是要还他的,我打电话找了苏家的旧识长辈,珍婶,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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