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如鲠在喉,往日的记忆与情感,甜蜜的苦涩的,美好的残酷的,卷土重来,在他的心口与脑海里,翻江倒海。
那种被抛弃,留下一个人的房间里,抬起头,拿起手机,却丝毫无法排遣心中那种寂寞与焦躁的绝望感与无助感,安迷修不想再体验,甚至不敢再去触碰。
一触碰,就是彻骨的疼。
窒息感、焦灼感、刺痛感、眩晕感、反胃感。
他自己某处也知道,这不正常。即便他尽可能将自己表现得正常无比。
“周末和我会家里一趟。”
说这话的时候雷狮正窝在沙发上摆弄着iPad,安迷修刚从烘干机里把两人的衣服取
出来准备熨烫。他用衣服堆里探出头看向雷狮,语气有些疑惑:“怎么了?突然的。”
雷狮故作烦躁地说:“我姐吵着想见你。”
安迷修一听是雷狮家的二姐,表示理解了地点点头。他有时候觉得好笑,自己拴不住雷狮的心,却不知道怎么雷狮的家人对自己都很有好感。每次去雷狮老家的时候对自己比对雷狮那个亲儿子还要热情,其中以雷狮的姐姐作为突出代表。
“我知道了,那明天下班我可能晚点回来,顺路去看看带什么伴手礼去。”
说来也奇怪,雷狮家是个相当有底蕴和实力的世家,但其实家族成员都不是太拘小结或刻板讲究礼法的性格,从能养出雷狮这种放荡不羁的自由主义者就可以看出来。相反是安迷修反而每次过去聚餐的时候都一定要把礼物按人头分到位,做得滴水不漏。
说不清到底是讲礼貌,还是把自己当外人。
原本雷狮并没有多在意安迷修这一行为,只觉得真是个麻烦的性格,但思维方式一转,这个人好像是刻意这样做一般,保持着不过分亲近也不刻意疏离的距离,适当的时候说上适当贴心的话,给予适度却不会让对方感觉到不舒服的关心,却几乎不说自己的事。
他甚至没有见过安迷修在他面前任性过。
也就最开始的时候,安迷修展露出了一些独占欲,还会在不是在床上的时候低着头红着脸试探他的心一般,说些类似恋人间的话。可即便那时候,也与“任性”这一词相差甚远。
而且在雷狮说过几次烦人后,安迷修也逐渐不再提起那些话题。
他们之间,关于“爱”和“喜欢”,仿佛成为了禁句。安迷修不说,雷狮更不会主动提起,他匆匆地过着自己所习惯的生活,回过神来的时候,这个人已经变得只会在退一步的地方对他露出浅笑了。
即便雷狮知道,有时候,在不经意的时候,他会看见这个人恍惚而冷漠的侧脸。
那个面前不属于雷狮,雷狮也看不透那一刻的安迷修,那时的他只是虚无地注视着远方,不知在想什么。等到雷狮无法忍耐这样的无所适从,故意弄出点声音让对方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对方才会从梦中惊醒一般回头,看向他,露出温和的笑容,用流水般清澈的声音呼唤他的名字。
【“雷狮。”】
那一瞬间,雷狮总会产生一种没有道理的冲动。
——他想抱住这个人。
可雷狮想要动时,却猛然意识到,他居然想不到他们之间拥抱的理由。
讽刺的是,即使他们每晚般的交缠着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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