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他就不敢小瞧这男人。当着小R什么也不说,背地里一边掣肘他的生意,一边安个女人逼他告别单身生涯,防他跟防贼一样。
恐怕在那个男人心中,他这白白捡来的大舅子,就是用来给某天心血来潮开溜的小R杀头祭血的人质。
楚怜微敛桃花眼,恭敬回应:“烨恭聆圣训。”
张经阖不动声色道:“皇上让奴才转告王爷,以后若要进宫探望娘娘,尽管大大方方从神威门走,别把这禁宫内院当做耍子,否则,刀剑无情,休伤了“兄弟”间的和气。”
楚怜面色微沉,拱手道:“臣领旨。”
张经阖亦微笑回礼:“如此,奴才先行告退了。”
“张公公慢走。”
张经阖又揖了揖,抬首笑道:“秦王,请恕奴才多言。皇上的底线在哪里,秦王可须得时刻铭记于心哪。”
望着张经阖离去的背影,桃花眼不屑地挑了挑,妖媚面容勾勒出一丝冷笑。
若说民间结婚,还能图个洞房花烛夜,这帝后结婚,却绝对是摆给别人看的。廉宠捉摸来捉摸去,这接下去七天她的生活就一个字总结:
拜。
一方面得养精蓄锐面对接下来的考验,一方面明天估摸半夜三点她就得起床打扮,因此天刚黑她就早早休息。可人越到这种时候,就越不容易睡着,都快子时了,她还顶着个大眼望天花板,满脑子的结婚流程。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廉宠立刻敛目装睡。
走路无声,在皇宫畅行无阻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了。
靠靠靠,一个晚上都等不了,大哥你有没有这么着急啊!
床前荫翳遮蔽,男子熏香撩人,气息渐渐靠近,微凉大掌轻抚上她额头,另一手探入被褥,捉起细腕,往上握紧纤手,靠于脸颊温柔摩挲,手指时不时撩过她无名指上的龙舞泣凤戒。
黑暗中,他的低述如冰泉潺潺,细腻凉人:“你若真睡着了,朕现在应该被你拿刀架着脖子……”
嘴角微动,她抽回手去,转身背对,把自己蒙进被子:“我没看见你没看见你我没看见你。”
宇文殇哑然失笑,看着眼底女子外一侧,内狠狠一滚,如是三四次,便将自己裹作粽子,还蠕动着往里缩去,忍不住探臂连被子将她钳制,没好气道:“朕这就走,别闷着了。”
“快滚快滚!”她不耐烦催促,又上下蠕动着往里钻。
宇文殇无奈,只得佯怒拍拍那一卷蚕蛹,转身离去。熟料还没出门,床上女人突地一掀被子腾一声坐起来,大喊道:
“站住!”
他乖乖止步。扭头见那女人以香巾蒙眼向这边摸索过来,遂主动迎上,好奇弯腰道:“干什么?”
廉宠五指成爪探前挠过,抓上他脸颊,毫不客气地使劲一掐。
宇文殇吃痛地将她抱住,脸颊被她狠狠拧住,只得就着她摇晃的手势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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