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虢石父突然目露希冀,嗓音发颤,试探道:“这条路如何?”
陈拙闻言身子轻轻一颤,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道:“不好,我曾几何时以为这条路会与那些至亲好友同行,高歌醉酒,快意恩仇,然时至今日我才明白,’仙‘字之中,注定只有一人可攀至顶峰。”
虢石父搓了搓手,讪讪笑道:“这有何不好?若我能得到成仙,怕是没有不能割舍的东西,一个人笑傲天地,唯吾独尊,岂非自在逍遥。”
陈拙默然道:“其实,我不想成仙,但我……无路可退,如今大敌在前,我也只差半步了,只能走下去,而且会一直走下去。”
没理会愕然的虢石父,他俯下身子,双手调动出一股浓郁精纯的生机,渡给了焦躁不安,不住低嚎的雌兽。
见陈拙凑上来,雌兽开口嚷了一声,跟着亲昵的抱住一条胳膊,圆滚滚的脑袋贴了上去,嘴里呜咽不止。
揉了揉面前毛茸茸的脑袋,陈拙轻声笑道:“我只是想找个继续走下去的理由,再看一看昔年的一些故人。”
虢石父还想开口,却见那雌兽肚中的月华渐渐隐去,不禁惊呼道:“它要生了!”
陈拙眸光一烁,拂袖一卷,阴阳二气立时将雌兽裹住,仿佛化作一个大茧,浮在半空,其内神华涌现,透破夜色,时涨时弱。
如此几近持续了半炷香,便在众人凝神静待的注视下,茧中传出一声稚嫩微弱的兽叫。
遂见那大茧如抽丝剥茧般凝为一缕细丝,逐渐薄弱,等凝神细看,那雌兽怀中正趴着一只幼兽,嘬嘴吞吸着阴阳二气,酣睡半醒。
奇的是,这幼兽浑身毛色竟与雌雄二兽反着来的,黑白颠倒,煞是古怪,被雌兽不住翻转看了又看,好像怀疑是不是自己生的。
一旁的许负见陈拙不紧不慢,毫不着急的温吞模样,忍不住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陈拙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道:“自然是等,广成子那些人几千年的经营,如今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虢石父脸色一白,这般等下去那不就是等死么。
届时群敌杀至,陈拙就是手段再高明,也架不住人多势众,到时候对方群起而攻之,可就万劫不复。
陈拙望了眼天边落得缓慢的月亮,估摸着天色,复又道:“但光等也不行,你们几个暂且躲好了,我跨界而来,只是为了一试这些太古强人的实力,弄清楚一些事情,想来无法全身而退。”
他境界虽高,但还没有狂妄到单凭一个念头,借一具死尸,就能横行一方洞天福地的地步。
此身注定要葬在这里。
许负不似虢石父那般贪生怕死,巧目一亮,脆声道:“前辈可是早就留了后手?”
“不错。”陈拙眼神晦涩,说话间已在舒展筋骨,浑身气机节节暴涨,层层勃发,“想来单凭此身之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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