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財路。
《江南报》这个行为,无疑是对薛家以及《景安日报》的直接搏杀。是要摆平车马,准备来一场龙虎斗。
这是简单的商业竞争吗?陈恒沉着脸,在心中细细想过,又觉得不太可能。如今的印刷技术虽在前明得到大力发展,可技术浪潮到底是没来。
这里面,每缩短一日的工期,所付出的成本和人力,都是成倍成倍的往上叠加。要是只为盈利,一座扬州城与天下州府比起来,又孰轻孰重?有这钱,还跟景安日报抢什么份额,出了扬州不是更海阔天空?除非要的是扬州,而不仅仅只是报纸?
陈恒压下心中的念头,冲正在喝茶润喉的薛瑱问道:“伯父,那后面呢?”
“就在昨夜,王家那边再传来消息给我。”薛瑱露出苦涩的笑容,“江南报铺那边准备在本月下旬,办一场四州府报铺的商会。我思前想后,起初还觉得他们是想谋图会首之位……”
因大雨的阻隔,薛家虽一直想牵头报纸商会之事,可一直未能成行。
薛蝌立马问道:“难道不是吗?”
你这傻孩子,薛瑱心中才抱怨过,还来不及说话。陈恒已经在旁摇头,喃喃道:“不对,他们要的不仅仅是会首。投入那么多财力,就是把扬州城都给他。想要转亏为盈,也是难上加难。”
就是这个理啊,薛瑱一拍手,欣喜道:“贤侄说的极是。”
薛蝌也反应过来,他又不傻。只是偶尔有些学画人的通病,遇事不爱细想,追求个心情快活。等他自己想明白,薛蝌也叉起双手,一起思索道:“那王家的意思呢?”
“眼下还是跟我们站一起,可若是那头的盐商继续加码,我担心他们会坚持不住。”薛瑱说的很忧心。毕竟在商言商,人家的条件要是足够优厚,王家也没欠薛家人情。大家和和气气分道扬镳,也是常有的事情。
陈恒心中却想,要是条件再优厚些,就相当于把到手的《江南报》送给王家,这样值得吗?扬州城还有什么事,值得他们如此大动干戈呢?
脑中千丝万绪,陈恒想遍城内最近怪异之处,也只想到一直称病不出的林如海,难不成他们是冲着林伯父来的?
想到这个可能性,陈恒的眉宇都忍不住跳了跳。可此事,毕竟不好直接跟薛家人说,他想了想,又问道:“伯父,最近外头还有什么消息?”
陈恒还是在好奇,盐商们动手的契机。是什么原因,让他们的胆子如此大。凡事,总要讲个收益吧。
“是城里的?”薛瑱问。
陈恒摇摇头,扬州虽然大,可城内报业如此发达,寻常大事根本瞒不住扬州百姓。明白对方的意思,薛瑱也是赶忙低头细想,良久,他才谨慎道:“我早年常在天下走动,跟边关那边商会也有些交情。”
薛瑱犹豫一下,道:“我最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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