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瞬间形成,李青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了一套切实可行计划。
“你坐吧。”
“谢钦差大人。”沈鑫拱了拱手,走到一旁坐下,认真道:“大人的资金问题,草民可以解决,草民愿用三倍的价格收购织造局的生丝。”
李青摇头笑:“我说了,你猜错了。”
沈鑫眉头微蹙,壮着胆子问:“草民听说…现在国库紧张,莫非是假象?”
他半边屁股离开椅子,随时准备磕头求饶,毕竟这话犯忌讳。
他在赌,赌赢了,不仅可以让作坊维持运转,还能讨好这位钦差,赌输了……他相信不会输。
“消息是真灵通,看来欲以商乱政的人,不在少数啊!”李青感叹。
沈鑫心中一凛,就要下跪求饶,却见李青毫无怒色,且一脸轻松,又给忍住了。
他实在吃不准这位钦差。
沈鑫讪讪解释:“沈家世代经商,家里也有读书人,奈何……时运不济,一直未曾有人高中,草民家中并无人做官,只是道听途说。”
其实,之前沈家是有人做官的,且还是京中的高官。
但那是用钱买的,也就是之前杨士奇搞保举制的时候,后来在李青的努力下给废除了,沈家的那位,也就被迫致仕还乡了。
就目前来说,沈家还真没人做官。
李青笑道:“实话告诉你吧,自生丝飞涨,我一两生丝都没买,不存在什么亏空,至于你以为的高价购买,不过是作秀罢了,白天入织造局,晚上又送还给了他们,只是给他们些辛苦钱而已。”
“那他们怎么肯……哦,是了,他们坚信生丝还会涨,自然不愿意卖了。”沈鑫恍然,同时,也意识到那些养蚕大户并未扯谎。
但一切都晚了。
沈鑫没再追问为何织造局能一直生产,不用想也知道是在苏杭进的货。
他将整个事件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全明白了。
“大人实乃商界神人也。”沈鑫由衷惊叹,“若草民所料不差,这生丝的钱,是钦差大人以朝廷名义,向金陵世家借贷的吧?”
此人果真有些门道……李青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道:“本钦差这次来,除了重开织造局,还有一些别的事情,沈老板可有兴趣?”
“大人客气。”沈鑫做了半辈子的商人,立刻嗅出话中意味,忙拱手道,“还请大人不吝赐教。”
李青叹道:“实不相瞒,海洋贸易下放民间后,朝廷的财政收入是越来越低;
官绅相互勾结,沆瀣一气,从中瞒报,甚至不报的例子比比皆是,到头来朝廷的税额是逐年下降,甚至到了入不敷出的境地。”
沈鑫只是静静听着,他还没摸准这位钦差打的什么主意。
只听李青又道:“沈家无人在朝为官,想来,沈家的税从未遗漏过,对吧?”
“那是,钦差大人明鉴。”这么简单的选择题,沈鑫当然不会答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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