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心中的苦闷、憋屈,是会憋出病的。
不过,终究还是给了面子,换了个话题。
“凉州出了个‘妖盟’,‘妖盟’中有个妖祖,那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据说,身高九尺,黑面獠牙,会吞云吐雾,驱兽成军……”这人语气兴奋。
“我连襟的侄儿的兄长的邻居,在府衙中当差,就听闻消息,那个自号‘妖祖’的狠人,将凉州州城世家的老祖都杀了……”另一人接茬。
“乱世必出妖孽啊!”
“不说凉州,咱们饶州,不是也出了个宇文黯?一朝起势,连下神木、余清两府之地。”
“听说,有擅望气者,言此人乃是反王命格,是个为王前驱的……”有人小声嘀咕。
“成王败寇,什么反王不反王,为王前驱的?真成事了,那就是真王。”
“是啊!听闻,宇文黯拥兵二十万,出行车架十六乘,前呼后拥三里地,此等风光想想都令人心折!”
……
“大丈夫当如是!”
坐在角落,一个名为刘昀的中年男人,忽地拍案而起。
此番动静,让旁边桌上的一人调侃开口:“怎么,这位兄台也有造反之志乎?”
“哪能?哪能?”
刘昀干笑着摆手。
所幸,那人也只是揶揄,不追问了。
“唉!”
刘昀回头坐下,看看自己发福的双腿,看着浊酒倒映的些许白发,想想少年时立下的志向,自己半生努力……
但。
蹉跎岁月,困顿半生,终究一事无成。
刘昀思及此处,不由悲从中来:“空有一腔凌云志,奈何难生两翼风。时不利兮可奈何,奈何奈何奈若何啊!”
“小二,再给我来……”
他恨不得叫上一壶好酒,喝得大醉酩酊,可一摸怀中刚发的一两多俸禄,看着身上这件破旧、久未换洗的长衫,终究是改口:“再来一碟茴香豆!”
……
“有趣!有趣!”
方锐看着下方大堂的刘昀,嘴角玩味,勾勒出一丝笑意:‘饶州的天定蛟龙,至今困顿,这是我没想到的。’
‘对比起来,方才那位听闻有着反王命格,是为王前驱的宇文黯,反而有着一番成就。’
‘这也的确是古怪!’
他暗忖着,以神通‘天子望气’观望刘昀,透过蛟龙自晦的重重迷雾,看到了:刘昀气运显化之蛟龙,仿佛受到什么东西压制,萎靡不振,甚至形体都变得虚幻,几欲炸散开。
“这是气运被夺,命格将崩?!”
方锐目光闪烁。
虽说并非气运决定一切,理论上说,只要那位反王可明晰天地,抢先速发,压制天定蛟龙;或者做得极为出色,一次次战胜天定蛟龙,就可夺运改易命格……
但,理论只是理论,逆天改命何其难也!
“此中,必有大外力,可这等外力从何而来?”
‘不是……就是……’
方锐心中一动,忽然笑了:“这饶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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