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起,寒意甚。
萧玉穿过得袍留有余温,还带了丝兰花清香。司妍以它裹身便不觉得冷了,她也不在意自己衣衫不整立在鹦哥跟前,反正他俩互看千百年,心里都清楚着。
其实萧玉什么都没看见,挨过分筋错骨的剧痛,两眼都一抹黑,缓过神后她人都走了,千百年来都是如此。
白鹦哥引颈展翅,追着司妍而去。忽然,司妍驻步回眸,凤眸往右边一瞥。
“有人来了。”
白鹦哥顺她所示的方向看去,就见几个黑衣人翻墙而入。这四个夜贼似乎对此处熟得很,一落地便往里院方向去,只听其中一人说:“大哥,这户人家新搬来的,油水足呢!那娘儿们长得漂亮,保证大哥喜欢。”
这声音有些耳熟,再看看那伙夜贼的背影,不正是替他们搬家的那群粗汉吗?
司妍莞尔而笑,从她颦蹙之间,白鹦哥就明白了她的心思,它震翅高飞,落到房脊上,居高临下,睥睨这伙贼胆包天之徒。
四个夜贼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盯梢,在宅中肆无忌惮,为首之徒摸了一圈没摸到好货,愠怒骂道:“呸个穷地,哪里有油水?老子刮半天,没刮出半点值钱玩意!”
“嘿嘿,大哥莫急,这好货在里面,只是我们该怎么进去?”
贼首抬手一个暴粟,响梆梆地打在卸货汉的脑门上。
“蠢如猪狗的东西,就这么进!谁不知道这栋宅子不干净?若宅子里死人了也是鬼闹的,谁会想得到咱们?“
话落,忽然起了阵阴风,园中树影轻摇,沙沙作响,模糊听去好似女子叹息。
众人不由抖擞,惶恐四顾。贼首略心慌,他看看四下无人便壮起胆子,拍胸脯道:“咱们是刀口舔血的人,煞气比鬼还重,你们怕个鸟?怕就回家喝奶去!”
此话一出,众人胆子也壮了,纷纷卷起袖子,誓要跟随大哥做笔大买卖。
一行四人借夜色潜进了垂花门,刚打了个弯就撞上个人。贼首大惊,眼见形迹败露,他干脆破罐破摔,抽出腰间大刀,不由分说对着来人的脖子横砍,寒光一闪,那人便身首异处,脑袋飞出去落在地上滚了几圈,身子抽搐两下,像是极不情愿地瘫倒在地。
“什么东西,呸!”
贼首往旭初尸身上唾了口唾沫,然后收起刀抬手往内房一指,众人便跟着去了。
开了杀戒,亡命之徒更是胆大,他们冲入西厢院,搜得几件精巧的珊瑚摆设,高兴得手舞足蹈,未待分赃,那卸货汉就看见了睡在里面的月清。
月清肤白如雪,一双细臂如嫩藕,半耷拉在榻侧。卸货汉乃色中饿鬼,见到此凝脂香肌顿时软了腿,忙不迭地扑过去欲行不轨。
此时,贼首已经瞄准了绣楼。绣楼里正亮着灯,窗格上映出一抹窈窕身影,她一会儿解衣一会儿梳头,犹如一幅灵动的墨画。
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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