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休息,而是站在甲板上看风景。
长这么大,他还第一次坐这么大一艘船。
出发前,船老大照例拿出了一只猪头,插上香烛,祭拜起了河神,祈求一路顺畅。
结果刚祭拜完毕,扬起船帆,就听见砰的一声闷响砸在甲板上。
只见最后上船的书生脚边是一只摔死的老鹰,血涂了一地,有两滴甚至溅在了书生的衣衫上。
季缺看着这一幕,喃喃说道:“真倒霉。这算什么,叙利亚老鹰?”
众人不禁用一种奇怪的看着他,他装作没看见。
老鹰自己掉甲板上摔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摔死的老鹰很快被心有余季的船工处理掉了,甲板上的血也洗了赶紧。
直至老鹰被扔进了河里冲走,季缺一时才有些后悔。
这老鹰肉不知道烤起来是什么味道。
随着船身轻微晃荡,大船拔锚启航。
刚出天仁城时,河水平缓,两岸是依附着天仁城而建的城镇,建筑和田地交错,时常能看见河畔田野间辛苦劳作的百姓,彷佛一幅幅很有生活气息的泼墨画卷。
只是随着大船航行,两岸的景色逐渐变得荒凉起来,平缓的丘陵变成了冷峻的山峰,山林间偶有建筑出现,皆有一种处于悬崖峭壁间的险峻之感。
河水越来越湍急,暗沉的水流冲在船身和岸边,卷起的浪如白茫茫的雪一般。
季缺吹着河风站在甲板上,有一点点豪气,又有一点点开心。
每一次出门,都像是玩游戏时对未知地图的探索,充满了惊险刺激的感觉。
男人啊,天生就有冒险的基因,不过这种冒险需要保持一个度,至少不能耽误他享受美食和生活。
这时,前方的水流越来越湍急,河岸的峭壁也越来越近。
有好几次,季缺都觉得船身边缘是擦着峭壁而过的。
船身荡漾得越发厉害,有的打扮考究的年轻男女已开始晕船呕吐,一脸狼狈。
季缺还好,双脚就像黏在甲板上,跟着船身起起伏伏。
这时,一个赤裸着膀子的老头儿来到了甲板上,让掌舵的伙计起开,自己左手扳着船舵,右手扯拢船帆,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季缺很快发现了一件挺有意思的事,那就是这老头儿的右脚有六跟脚趾。
六根脚趾掌船,这天资这硬件,简直和自己念书一样,是天生吃这碗饭的。
船身的不断荡漾,让船舱内传来了一阵抱怨声和怪叫声。
俨然这里面的年轻男女,平时很少坐船。
可不一会儿,随着这老头儿一上手,这条船很快平稳下来。
很快有船工安抚道:“客人们莫慌,一点小暗流而已,已没事了。”
后面季缺才知道,这老头儿自称“卢老六”,是这艘船真正的船老大。
随着大船前行,季缺越发觉得这老六开船开得真熘,这么湍急的水势下,大船虽有摇晃,却不剧烈。
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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