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偏疼刘蝉的,这一点如今不会变,以后也不会变。
“这夫人——不过就算身份规格的变化罢了。我真的这样在意这个所谓的身份,在意那些下人喊我‘太太’而不是‘夫人’吗?我想,我并没有。”
“思及此,抬位夫人对我来说,其实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罢了。”刘蝉转而微笑。
“我成不了女子,成不了夫人,也无法给傅爷生儿育女。”
刘蝉淡淡道。
傅芝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他一直都以为刘蝉是想要抬位夫人的,这些年,刘蝉表现出来的,也确实是如此的心思。
傅芝钟知道刘蝉并不喜沈璐。或者,也不能说是不喜,而是他不满她,他嫉妒她,他憎厌她。
往年刘蝉进府里,站稳了脚,第一步便是处处与沈璐针锋相对。刘蝉年少时还喜欢使些小伎俩,耍手段,叫傅芝钟不去想身为自己夫人的沈璐。
这些傅芝钟其实都知道,他都看在眼里。
为此,傅芝钟此次便就以为,刘蝉会说这事,会要这事。
他甚至准备好为刘蝉改祠堂的族谱——等一切尘埃落定时。
然而,却不想,刘蝉告诉他,他觉得位抬夫人,已然没有意义了。
傅芝钟与刘蝉相顾无言。
“想通了那些妄念之后,再去回想我究竟有什么心愿——”刘蝉说,“我发觉,我想要的,还是与傅爷共跳一次舞。”
“我想要的,只有傅爷与我,共跳一次舞。”刘蝉又道了一遍,这次他的声音很轻,好像人在睡梦前的呢喃。
他说完,就靠回傅芝钟的怀里。
刘蝉蜷起自己,把自己的脸埋进傅芝钟的胸膛,双手环抱着傅芝钟。
傅芝钟听完,似乎是懂了。
他没再说什么,只一次一次顺理着刘蝉的发。从刘蝉的头顶,到他腰上的发梢,傅芝钟的手轻缓而持续。
作者有话说:
ORZ我来了
四十六.
惊蛰时节,将近春分清明,雨水与春雷多了起来。夜晚常有惊雷破天。
刘蝉在电话中,就与傅芝钟抱怨了这事。
他说自己昨晚又被雷给惊醒,睁眼便是电闪雷鸣,惨白惊亮的天,一惊一乍的,冷汗直流。
傅芝钟闻言,忧心他睡眠不足,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得安排每晚给刘蝉备一杯新鲜的牛奶,叫刘蝉稳稳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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